“自是不与外人道。”风鸣冷硬的声音也不遑多让。
“外人?”谢知非被这两个字逗笑,拉过身侧阿刁的手问道,“阿刁来说,我是外人吗?”
说罢便挑眉看向阿刁,等待她回答。
阿刁缓缓抬起眼皮,被这二人盯得僵硬在原地。
这个谢知非,什么外人不外人,难不成要她当着别人的面承认说他不是外人,是内人?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咬了咬唇,决定还是把这个炸毛鬼先哄好。
“别闹,师兄找我定是有事相商,你先在这里等我。”说完便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哄小孩似的语气。
谢知非要的就是这个态度,免得以后不知哪来的人都可以随意将她从他身边唤走。
“那我便在此处等着阿刁。”他摩擦着她的手,目光挑衅地看着风鸣。
风鸣的目光对上谢知非,似有火花撞出。
阿刁随着风鸣来到甲板上一处无人的角落,江风将她乌发吹起,也将方才的旖旎吹尽。
“师兄。”她轻唤一声。
“阿刁,你我虽昨日才见,相处不多,但与你短短相处的这一日来我便知晓你心性单纯,这一点从你可以使出天云三十二式便可看出,但作为你的师兄,我有一事不得不提醒你。”风鸣对着远处的江水说道,然后转过身直直望向她,似有话未说完。
“师兄但说无妨。”
阿刁虽有不解,但经昨日一战,以及他对师父的善意,她还是愿意耐下性子听他一言。
“你可知谢公子的身份,这些时日他可曾轻待于你。”他思索着开口。
他心中早有一律,只是一直斟酌该要如何问出口,在他看来,谢知非必是有所图谋才会容许阿刁留在身侧,否则以他的身份何愁请不到护卫。
一个身份贵重的世家子弟,竟让一个不知身份无门无派的江湖女子留在身边,岂不是让人笑话。
况且,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富家子弟竟能惹得仇家请得起暗影门。
暗影门是何等组织,近年来江湖上有多少起仇杀皆拜他们所赐,钱财倒是为次,暗影门向来是不做不休,但凡出手必无回头箭,他竟能从暗影们手中毫发无伤的逃脱,实在是出乎意料。
他身边那个名为谢玄的侍卫,见走路的身姿及筋骨,绝不普通,虽未交手,但必不次于江湖门派的顶尖之徒。
能养出此等功夫的侍卫必不会是普通的官宦子弟,再加上能得长公主夫妻如此相待更是屈指可数,加上年纪姓氏,身份早已不言而喻。
可是,阿刁知不知道。
“他带我极好,至于身份,我自然是知道的,有什么不对吗?”她茫然开口。
他究竟想说些什么?
“他是谢必安将军的长子,谢知非。”
“有什么问题吗?”
“大梁关于他的传闻可不少,人人皆知他病弱,可却突然出现在这边境之地,有仇家追杀,却还只带了一个侍卫,你还不觉得有问题?”
见她依旧反应平平,衣服涉世未深的模样,他只好把话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