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艰涩地开口:
“税前还是税后?”
白月光看她的眼神一下子转变了。
这种混杂着惊讶、惊喜、欣赏、惺惺相惜的眼神,让时也心里发毛。
白月光清清嗓子,一本正经:
“个人去税务局代开发票,属于劳务报酬所得需要按照规定缴纳20%的个人所得税。”
20%!这么黑!
时也看向白月光,眼神复杂。
白月光语气真诚:
“自由诚可贵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时也叹了口气,扯开话题:“其实,我真正喜欢的东西是科研学术。”
“我的梦想,就是攻破认知神经医学在临床上的障碍,并在相关交叉学科上攻破脑机能障碍。”
她越说越来劲,眼里充满了憧憬和热情。
白月光:“嗯???”
时也:“你有什么梦想吗?”
白月光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小白花一样的时小姐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白月光沉默了一下,出于礼貌,她简短地回答:
“继承家业,赚钱。”
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时也了然,不动声色摸过了桌上的笔,在支票背面写了几个字,看着她继续问:
“为什么?”
白月光莫名其妙:“这和我们正在谈的事似乎无关。”
时也转了转笔,饶有兴趣:
“有些研究表明,对钱权的不正常热爱有可能是因为心里安全感不足,或过度的焦虑情绪引起。”
白月光不自在地避开目光。
“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打针不吃药,坐着就是跟你唠。
用谈话的方式,这就叫做话疗。
时也心里默默念叨,分析道:
“你这么努力地联姻掌权,是害怕有人能轻而易举抢走这些吗?这是一种典型的因为性别差距,展示欲被忽视的例子。”
白月光的声音有些嘲讽:“这种差距不会改变任何事。”
“是吗,介意展开说说吗?反正我们之后再也不会见面了。”
时也面带微笑,不紧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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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泽臣被迫跟着老爷子离开,和老爷子聊天也心不在焉。
老爷子看他那副模样,气得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