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若是没人有异议,新郎新娘子可要三拜入洞房咯。”苏七彩咯咯笑道,“有异议也没用!新娘子就算再美,我看也没人过得了新郎官这一关!”
宾客哄笑,别说有异议了,闹洞房之类的玩笑举动都没人敢惦记分毫,夏清平一跺脚,帝都的大片高粱都得跟着颤三颤。
“没异议!入洞房吧,夏哥都等不及了!”
有人起哄,敢开夏清平玩笑的也非庸人,金丝眼镜儒雅做派,不是那在帝都名头紧随夏清平的周家周正又有何人?
杜尚别一战过去两年之久,他也是今非昔比,整个周家武道大师之下,他是第一人。
“周哥所言甚是,夏哥,三拜入洞房!”
“入洞房咯!!”
夏清平摇头失笑:“这帮家伙。”
他一瞪眼,立刻没人起哄了。
也非一人没有。
“过不了新郎这关,那位美丽动人的司仪小姐,你这话说的,有点绝对了噢!这马屁拍得,我这老实人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起哄声消,趁得这声音格外刺耳,明明语气玩味语调平淡,却是从婚宴场最后笔直杀出,四散传播,愈演愈烈,最后轰隆隆连成一片,轰炸着在座每位宾客的耳鼓。
众宾客包括礼台上的几人都是彻底愣住,时间似定格了一般。
夏清平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不是因为有不识好歹的小蟊贼自己作死,而是因为在这声音响起之后,他能清晰地看到,面前的俏佳人,那光洁细腻的肌肤都是轻颤了起来。
长孙诺死死捂住嘴巴,她的眼神还有些恍惚,她本是以为自己早已忘了,可此时此地这声音再次响起,她才算知道这算是哪般的魂牵梦萦。
或许与夏清平成了婚,项尘就真是过去时了,可此刻,一切尘封都被掀开。
下一秒长孙诺眼中猛地闪过一抹慌乱。
就是这抹慌乱,让夏清平额头的青筋猛地鼓起,这种感觉,多久没有了?
苏七彩强挂着笑容拿起话筒,先前“有无异议”的玩笑是她开的,这场子还得是她来圆,她寻着声音看向后方,确实看到个四处无人的硕大背影,全当是他开的口,苏七彩连道:“这位先生还请别开玩笑,这是夏清平公子与长孙诺小姐的婚……”
“我当然知道。”那人打断道,“但我并没看到婚礼该有的你情我愿,只看到夏清平扯虎皮,逼着人家姑娘点头,再加一帮臭鱼烂虾跟着起哄,难听难看。”
苏七彩被震了个七荤八素,这可没任何玩笑可言,是将事往绝了上做。
……
福禄寿人抻着脖子瞪大了眼睛,他就说那票人看着有问题,这下哪止是有问题,简直是脑子不清醒!
那叫苏七彩的女人看着精明,实则也是昏了脑袋,还在那里叽叽歪歪,看不到她身后的夏家父子脸都快成了两块黑炭?
众宾喧,哗然声快要掀翻这掌心湖畔了。
“够了!!!”
夏清平粗蛮一喝,压下纷纷议论,直接喝道:“给我拿下,押起来!”
暗中隐匿在会场四周的夏家护卫正要动,已是有人比他们更快,刚刚那搅局者一番话可不只是骂了夏清平,更是将一票所谓青年俊杰囊括了进来。
周正一脚拍在了地上,而后在周围宾客的惊呼与好友的喝彩声中激射而出,似是鹰隼搏空,半空中舒展身姿的同时却也并未将全麻衬西装撑至极限,可以说出招狠辣且兼顾了潇洒。
果不其然就是包括常宛在内的一众大家闺秀眼中都是异彩连连,夏清平已婚,周正就是帝都头一等的黄金单身汉。
人在半空周正体内周家标志性的最浑厚周家已是扩散开来,真元不要钱般地淌出,十四星巅峰的真元让其父周家家主周元甚是欣慰。
他甚至还颇有闲心地暗中传音给儿子:“注意些分寸,别搞得太过血腥让夏家难堪。”
周正探掌直指那背对他坐的雄壮身影,越是靠得近了,他越是觉得这门板似的背影与那滴溜溜的大光头好似在哪见过。
却也顾不了许多,周正厉声道:“小蟊贼,谁是臭鱼烂虾?!”
呼!
那雄魁背影在周正的眼中急速放大,紧绷的衣衫难掩其下拧成一股股的虬结肌肉,一股不同寻常的韵味弥漫开来,在周正的视角中,贴过来的不是人的后背,而是一座岩峿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