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现在哪是说这些的工夫!”杨倩倩一揪常宛辫子,没好气地道,“湉湉,那项尘,有些麻烦啊!”
常宛挣脱开来,连呼道:“有麻烦?我看是麻烦大了!项小子脑袋让驴踢了不成?他当呈些口舌之利就算占便宜了?完了完了,夏清平恼火了,呜呜,项小子要没命了,怎么办怎么办,我要不要给爹爹打个电话,让监天司出面保一保他们。呜呜,我还挺喜欢项小子的!”
江太湉看着自己两位好闺蜜这般场合还打打闹闹,尤其是常宛那副姿态,美目一掀,很是好笑道:“还项小子,你比人家大几岁?监天司是监管天下的,常叔叔只是副司长,上面可还有个司长,你还真当是你家开的不成?”
“孙伯伯很疼我的!他无子无女,拿我当亲闺女的!”常宛抗议道。
江太湉知道,常宛所说的孙伯伯,就是那位与她爷爷江太华齐名、雄主之下都排得上号的监天司司长。
江太湉摇头道:“那也不行,监天司是国之利剑,不会也不能插手私人恩怨的。”
常宛真有点急了,也顾不上和杨倩倩打闹,她朋友不多,与项尘也算不打不相识,虽然总共没来往几次,可她看得出江太湉与项尘之间关系相当不浅,自然是将其当做自己人看待。
“我问问我爹。”杨倩倩道。
“你爹是副市长,一样的,都别急。”江太湉示意二人稍安勿躁,“项尘不是莽撞之人,他敢来,定是有些准备。”
江太湉还记得项尘数日前发于自己的信息。
她用仅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呢喃道:“你们不能插手私人恩怨,我江家却没这说法,有我在,谁也不能动他的弟弟……”
……
夏清平再度恢复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关满红收回了看向杨倩倩的炙热目光,满是老茧的双手拧下背后背负的三截枪杆,不紧不慢地将其拧在一起,巧妙地机关设计使其连接处的刚度韧性丝毫不输一体长枪,关满红又拿出一枚与其粗壮小臂等长的狰狞开槽枪头,完成了最后的组装。
一杆这些年随“醒狮”杀得异兽闻风丧胆的神机长枪,便就此组装而成,枪头槽内的血腥味十米外可闻。
关满红一抖神机长枪,沉声问道:“清平,怎么说?”
下方的夏清平还未答话,瞪着一副死鱼眼、病痨鬼似的开天刀张白已是抽刀笑道:“老关你糊涂,什么怎么说?这帮臭蚂蚱在这搅合夏大少的婚礼,当然是砍断了手脚拖回咱‘醒狮’吊起来了,你忘了上次那头白脸儿虎是怎么被曝晒晾死的?”
他的刀刀背极宽,无刀颚,只有些白布裹着当作护手,刀脊厚重,一米二左右长短,是柄开山裂石的凶器。
最后一人夏卜乐呵呵地负着手,也不搭话。
三人那神态,俨然是猫捉耗子的玩味。
“别贫了。”虽然年幼两三岁,甚至他该叫声师兄,夏清平仍是理所当然下令道:“动手。”
项尘击毙过小成境的武道大师,对方那体型庞大的也是武道大师,夏清平没指望靠关张夏三人就能轻易取胜。
可你项尘对上我派出的人都要手忙脚乱疲于应对,可还有脸面与我夏清平动手?
“我先来!”
张白一步跨出,宽背大刀高举头顶,此地宾客众多,武道大师所能造成的破坏又大,一不小心波及了人命他可承担不起,因此威能完全蕴含在了刀中。
虽然声势小了很多,可这等斗法,更是凶险。
张白笔直自空中落向项尘,后者却自始至终看都未曾看他一眼,眼中好似只有夏清平一般。
这可有些激怒了张白。
背脊伸展如鬼面,张白一刀斩落,病态苍白的脸上满是狰狞:“目中无人的小子,看你张爷爷将你劈作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