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前的桌子上被人放了瓶汽水。
闻酌重新坐回她身边,手上却给自己夹了几瓶冰啤酒。
顾明月眼睛停留在冰啤酒片刻,而后仰头,嫣然一笑:“谢谢老公。”
闻酌没作声,拿着塑料杯,给自己倒了杯啤酒。
可能是因为有闻酌这个大客户在,他们这桌菜上的很快,老板亲自端来,还送了两个小菜。
九零年代的烧烤种类划分得并不是很详细,多是只有荤菜,素菜少见有烤。
一盘又一盘的羊肉串端上来,点的特辣,顾明月扎起头发,鼻尖辣出汗意,吃的欢快。
闻酌像是已吃过饭,不甚有胃口,只拿筷子夹桌上的毛豆吃,啤酒喝着都像是在喝药,下肚极慢。
顾明月咬着肉串,不满哼哼:“咱两该换换。”
“你能喝酒?”闻酌重新给自己满上,语气甚凉,不太相信。
许是那天的夜风太过舒缓,顾明月把话过了下脑子,却还是半开玩笑道:“不算能喝,但应该能把你喝趴下。”
酒桌文化,她没少经历。
闻酌看向她,她笑得自信张扬,淡淡收回视线,迟缓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喝光最后一瓶酒。
他拧眉,依旧不喜欢喝酒。
“有时间练练。”
顾明月欣然应下:“行啊。”
她酒量相当可以。
吃完饭后,两人沿着马路回家,走出繁华的不夜街,主干路上,人已寥寥。
过了十二点,夜风吹着就已经带着凉意。谢天谢地,闻酌这次总算没有再把衣服系在她腰上。
闻酌个子高,走在路外边,长长影子投到斜前方,顾明月不安分地踩着,肩上还披着他那件夹克,两个胳膊上的温度渐渐回归。
她很满足地回味晚上吃的烧烤,大差不差也算一顿大排档了,圆了自己之前那个小小的想法。
以后可以常来吃!
“等下。”路过医院对面还没关门的药店,闻酌突然停下,径直进去。
夜里药店基本没什么生意,他出来的很快,把手里的药递给她。
“什么?”顾明月低头看了眼,自己答了,还有些意外:“消食片?”
“嗯。”
“这个不会也是假的吧?”她都有心理阴影了,着重看了下药店的门面房,又看了下自己手里拿着的消食片,还是熟悉的品牌,自己都乐了。
“不会。”
闻酌认真回答,而后,停顿了下,突然想起般问道。
“你昨天去那个药店买的是什么?”
顾明月把成板的药重新推回盒子,看向他,眉眼含笑,语气不变,却依旧诚实:“避孕药。”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