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至少在自己面前,裴景一直都算是君子。
那一丝丝的遗憾,在母亲的一声声埋怨声中,终于都归为平静。
罢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林娇今日又进?了听雨轩。
“夫人,”绿莜以为她今日又是做做样子,在一边很是无奈地劝她,“您好?歹也上去?一次吧,要不奴婢都编不出谎话来骗大?人了。”
然后她便惊讶地发现,往日到了三楼便停下的林娇,居然还在往上面去?。
“我又没说不上嘛。”
林娇小?声抱怨。
好?嘛,就?看在裴景给她揉了那么久的腿的份上,便爬一次吧。
楼梯有?些窄,林娇抬头往上看的时候,蓦然想起之前的那一次,男人先?自己半步,不时回头看自己的模样。
她那时候是不敢直视裴景的,也忘了男人当时是怎样的表情。可如今,记忆像是在自动填补,让她看到了裴景那温柔缱绻的目光。
她又往上去?了一层。
这运动量对她来说已经是不得?了了,正歇息的时候,突然发现楼梯一侧上,稀稀疏疏地挂着?些画。
画的都是自己。
一副是她站在水上的秋千上,秋千微微荡起,女子衣裙与秀发皆被风吹起,纷纷扬扬。画得?美极了。
林娇臭美地欣赏了半天,才问?身后的浅画二人:“我有?画中的美吗?”
浅画捂着?嘴笑:“夫人可比画中美多了。”
只?有?绿莜若有?所思。
这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
所以大?人果真是早就?知道夫人没有?爬上来过?吧?
林娇早就?颇有?兴趣地往下一幅画上去?了。
这一副,画的是葡萄藤下书盖在脸上睡觉的女子。
虽然画上的女子被遮住了眼睛,但林娇自然知道这画的是自己,无论是手上的首饰,还是手上自己前世?最喜欢读的话本。
倒是绿莜瞅了半天:“像是没见过?呢。”
那是自己与裴景单独的回忆,她当然是不知道了。
林娇笑着?,又往下一幅去?了。
每一幅画,都是一段回忆。
林娇一步步往上走,仿佛就?是裴景陪在身边。
疲惫被带走了许多,直至上了顶楼,她才笑:“也没什么难得?嘛。”
这里的风景倒是没有?上次来的时候好?,毕竟是深秋了,放眼看去?,都只?有?光秃秃的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