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密室中,火盆摆放在角落,但这驱散不了寒冷,只能照亮黑暗。
地上是蜿蜒的红色液体,来自刑架上昏迷的男人,身上满是伤痕。光照不足的角落立着一座站笼,站笼顶端是个卷发铺开的脑袋,看不到脸,站笼里面则是站立的女性身体。
除了这两位俘虏,这里还有两人:一个是矮小拿着刑拘的类人生物;一个则是身形笔直的言默,他还穿着披风,佩戴冰制耳坠。
洞窟的环境并不好,各种古怪气味混杂,言默面无异色地坐在皮椅上,手里是一面镜子,镜子里的卢修斯正在请求言默增兵。
“……我们需要防守。”
“带去的人伤亡如何?”
卢修斯语塞:“……魔药支援及时,已经痊愈……”
言默直接合上双面镜,从端坐换翘腿坐,并手撑着下巴的扫视周围,这两个伏地魔军骨干什么消息也没吐出,只是向他笃定伏地魔的胜利和口吐芬芳,是伏地魔的死忠粉。
又过了一会,那个矮小生物说:“主人,狼人醒了。”这是一只家养小精灵,名叫摩摩。
“嗯,你下去吧。”言默觑着眼看着虚空,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等家养小精灵摩摩离开密室,他忽然直挺挺的倒下,接着一股黑雾从他后脑勺飘出,停顿一会后钻入地板不知去向。没过多久,家养小精灵摩摩起身,他揉了揉自己的大鼻子,然后回想:“我要做……啊!忘记给大人准备鲜榨的橙汁了!笨摩摩蠢摩摩不可原谅的摩摩!”
“哈气——”洞窟里的言默打了个哈气,瞌睡也好像随着这个哈气一起离开。非常精神的言默在两个俘虏身上打转,最后笑了,“所以是失踪的霍格啊,附身实在是太好认了。”
结果出来了,虽然贝拉特里克斯和芬里尔都死鸭子嘴硬,除了骂街就紧闭着嘴,但送到眼前的霍格自己暴露了情况——是他在做内应,并在不知何时隐藏在了霍格沃茨。
丢下两个残废自行腐烂,言默转身离开,坐着他的魔毯慢悠悠的飘出了地道,从学院一角冒了出来,然后在树林边缘遇到了德拉科。
“怎么了?不和你妈妈说说话吗?”因为昨天有袭击,所以家长们就到来学校,纳西莎也过来了,德拉科应该和他在一起。
“有人说你是……”泥巴种。“咳,没什么,只是那些固执的纯血家族见你聘请麻瓜教员,在麻瓜界混得风生水起,就……眼红了。”
“是吗,在说我是自甘堕落的纯血(知道giotto的)或者是来历不明的混血泥巴,对吧?”
“……你放心,我以后不会说这个词了。”虚惊一场的德拉科承诺,因为他想起自己曾在言默面前说过那个词:还好当时言默不知道这个词的意思,知道后那件事又过去很久了。
“你也不用管那些人,如果不能成为己方或者敌方,那就只是一些背景板,无需侧目。我的眼中也看不到那些无能之辈。”
“呃。”德拉科点头,随后迟疑和频繁的打量言默,“我觉得你变了好多……我想以前的你是不会说这种……或者说是不会说出来。我……”
眼前突然一片漆黑的言默神色不变,他耐心倾听德拉科因为害怕而语无伦次的话,等到德拉科停下,言默说:“能拜托你一件事吗?我画了很多画,我想委托你帮我保管。”
德拉科心下一松,忘了言默的可怕:“当然!你的一切作品我都愿意收藏!”
可你也没说这是关于你家人的画啊!
被带到画室的德拉科震惊,一回身却看到了更让他惊讶的事,言默的那双蓝眸中没有丝毫动容,也不见当日绘画时那一抹雀跃期盼,更不会再有看到未完成品时的怀念微笑。
他怎么了?
一团乱麻塞进德拉科的脑子里,让他找不到丝毫头绪:为什么你变了?为什么……“你是不是也像伏地魔那样做了什么?!”德拉科瑟瑟发抖得问,因恐慌而积蓄眼泪。
言默沉思片刻,答:“我抽走了自己的思念,我把思念注入了画。”
德拉科僵硬的转动身体,在那数百副画中找到了有人在的画框,然后见到了白兰,画中的白兰就像他见过的白兰一般充满血煞与无害,完完全全的与真人无异……见到他后,还尾音上调的和他打招呼:“你好呀~言默酱的朋友。”那是纯正的英语,因为真实的白兰就会。
德拉科已经怕到麻木,因为这房间里充满了危险,那些曾经见过的危险人类一个个重现,还有新的面孔:如猛兽般凶悍的少年、失去左手的剑客,还有能够镇压他们的老人、慈眉善目却同样威严,他们是行走在黑暗的一群人。
“这就是你的思念?那为什么不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