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毒他解不了,宋二爷岂不是要
毕竟宋二爷和那位姑娘,要么,姑娘因聚欢散药力而死,要么,宋二爷会因引渡了姑娘身上的毒,毒发身亡。
大夫出了冷汗。
想要把利害关系挑得更明白一点,却又不知道如何说起。
像宋二爷这种聪明人,还需要他在旁帮着计较生与死吗?
他只听那宋二爷说了一句,“还请立刻调制聚欢散的解药,至于那毒,先不必理会了。”
大夫彻底明白了宋二爷关于生与死的计较。
他不再有一点犹豫,立刻道好,“二爷放心,我定然尽快调出解药。”
这样,宋二爷中毒的程度,还能轻一些,也许能等到宋家那位太医回来救治。
歌风山房,宋远洲的房间,房中幽香正盛。
幽香细细密密地缠绕进每一丝每一缕的空气当中,绕在人的鼻尖、唇畔。
姑娘因药力已经完全没有了意识,只是不停地撕扯着衣裳,想要给身上的热流一个发泄的出口。
宋远洲见她把她自己的脖颈手臂抓得通红,甚至露了血丝,不得不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但他刚一触及,计英反手抓住了他的胳膊,然后整个人不由自主地靠了上来,向他怀中钻过来。
宋远洲怔着。
从前他多想让她主动靠近,哪怕一点她给他的耐心和温柔,他都无比地贪恋。
而现在她主动靠过来,宋远洲只觉得心都碎了。
他抬手抱住了她,“英英,对不起,对不起”
计英完全听不到他的言语,只向他身上不停地钻去,紧紧贴在他的胸膛,拿着他的手覆上了自己的脖颈。
宋远洲眼角溢出一滴泪,顺着她的手替她解开了衣领。
“英英,对不起。”
幽香恣意地在房中盘旋,忽高忽低,忽浓忽淡。
蜡烛几次被床帐上的热浪险些扑灭,忽明忽暗,忽晃忽定。
待到大夫配好了解药,已经到下半夜了。
计英在宋远洲怀里昏睡了过去,宋远洲喘着粗气给她喂药,小心哄着她吃了药,才将她放下,塞进了薄被中。
那大夫见宋远洲唇色发紫,直道不好。
“宋二爷这般情形很不妙,我是无法解毒,只能替二爷压制几分”
话没说完,宋远洲忽的一阵剧烈的咳喘,他拿帕子捂住嘴,咳喘之后,他扫了一眼,神情有些凝滞,正要丢到一旁。
大夫叫住了他。
“宋二爷把帕子给我看一眼吧。”
大夫拿过了帕子,只见那白色的帕子上,一大片紫黑色的血迹。
大夫的手下都是一抖。
“宋二爷这毒中的太深了”
但宋远洲眼皮都没有再掀一下,只是问了大夫,“姑娘没事了吧?”
大夫说可能还有些余毒,“与宋二爷的比,倒也没那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