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获说到此处顿了一下。
“当时抄家,厉王的人并没有从计家找到什么图纸,可是,我觉得可能真的有图纸存在。”
计英一下子捂住了嘴。
室内突然变得落针可闻。
“哥哥不会是说,图纸就藏在那七幅园林画里面吧?!”
计获什么都没有说,但看向计英的眼神是默默的肯定。
计英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们家只能算是造园的工匠人家,怎么敢私藏皇家地道的图纸,父亲也好,祖父也罢,还有上面的祖宗,都不似包藏祸心的人,怎么敢把这种东西藏在家里?还要那南夷,是怎么找到的地道位置?”
这些问题令人害怕又无人可以解答。
计获上前拍了拍计英的肩膀。
“英英,父亲没有造反,也没有和南夷勾结。这其中必然是有人陷害。这是厉王的人手所为,但最关键的,我们却不知道是厉王手下什么人做的。以及前些年一直追杀我的人,应该和陷害计家的事一路人马,但到底是谁,全然不得而知。
换句话说,那个人是厉王的一步暗棋,连瑞平郡王都不知道的暗棋。要弄清楚这些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那个藏在暗处的人。”
有一阵风夹着花厅外面小娃娃的笑声飘了进来。
计英在紧绷的气氛中听到笑声,看向了窗外全然不知危机潜伏的小儿。
她说自己知道了,“那藏在暗处的人,约莫还不知道我们兄妹更名换姓的事情,在他知道之前,我们最好先找到他。”
计获声音沉沉,也看向拿着木头小人耍玩的小娃。
他说,“是。”
厉王府。
衡霞郡主一遍又一遍地吐着酸水,大夫反复诊过她的脉,神色复杂地报了一句。
“郡主这是有喜了。”
话音一落,衡霞郡主脸色忽的扭曲,青紫着扭曲令人不敢直视。
“你敢说我有喜了?!”
衡霞郡主同去了世的郡马的长子,已经开始谈婚论嫁了。
她守寡多年,若是被人知道有喜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大夫吓得哆嗦起来。
这时,门外有了一阵阵问安之声。
接着,一个颇显年迈的脚步声一声声到了门前。
房里的丫鬟们连忙收了手脚静候,直到那人进到了房中,众人齐声问安。
“王爷安好。”
衡霞郡主扭曲的脸在见到来人时,也换了神色,她要下床,又十分委屈地向那人喊道。
“父王怎么来了?”
厉王眼帘微掀,浑浊的双眼看住了衡霞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