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他真正要离开的时候,忽然从视线里看到有什么一晃而过。
陆楷到底在军中摸爬滚打良久,登时起了警惕之心,立刻从另一边去一探究竟。
可他刚从另一条道近到了魏家小院的侧面,就见魏家院中忽然有人跳了出来。
不过眨眼的工夫,跳出的人就同鬼鬼祟祟的人战到了一处。
计获也持刀从院中飞身而出,短兵相接,陆楷便不再犹豫,也冲了出来襄助计获。
计获见他也在连声道谢,可前来刺探的一行人却在看到陆楷的时候,面露惊诧。
当头的人半分不敢恋战,连声喊着撤退,在被计获和陆楷劈斩了两刀之后,混入了人群之中。
“又被他们跑了,看来非常熟悉金陵的地形。”计获摇摇头,倒也并不可惜。
经过昨夜的审问,那被抓捕的人虽然嘴硬,可也有了几分忍耐不住的样子。
倒是陆楷看着那些人离开的方向,怔了怔,问计获。
“怎么回事?”
计获道是有旧仇的人。
“从前便追杀过我,如今寻到了此处,可惜到底与我有何仇何怨,又是何人指使。”
陆楷仍旧看着那些人离开的方向。
街上人潮如织,早已没有了那些人的身影。
陆楷也没有再问下去,同计获匆匆说了两句,便离开了。
计获还要请他进家喝茶,不想他走得快,不过几息就没了影子。
“做什么如此着急?”计获不明白地摇摇头。
陆楷没有停留一分,快马加鞭地回了自家兴远伯府。
兴远伯府是开国元勋,也曾在陆楷父亲陆治通刚接手爵位的时候,青黄不接地没落过。
但这些年父子经营,伯府又重返往日神采。
陆治通膝下只有嫡庶两个儿子,长子即是庶子陆梁,次子即嫡子陆楷。
兄弟二人自小不睦,在府中也分东西两个相距甚远的院落。
陆楷在东面院子住,从未去过陆梁的院落,甚至连伯府西面都很少去到。
可他今日下了马,直奔府西而去,一路惊得丫鬟婆子连请安都忘了,径直闯进了陆梁的院中。
陆梁院中肃肃静静,血腥味混着药味笼罩着整个院落。
陆楷来了,陆梁不多时便从后院出来。
他脸色阴鸷到了极点,见到陆楷便知道了他的来意。
“你是不是要问我,为什么让手下的人去刺探魏家。”
话音落地,陆楷双手紧握。
陆梁却阴沉着脸抖出一个瘆人的笑来。
“世子呀世子,你可真是什么都不知道既然你看到了,我就跟你说明白些好了,昨日,我院中白姨娘滑胎,我才晓得原来那计家两个逃奴,竟然化名成了魏家那兄弟,可惜白姨娘说的颠三倒四,我自得亲自让人弄清楚,不是么?”
陆楷两手紧攥。
“是你那白姨娘想要害人,反而害了自己,同计家有什么关系?我劝你少管闲事!”
陆梁听了,简直笑出了声来。
“所以呀,我说世子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只是个名头上的世子罢了,是父亲不得不因着嫡庶有别立的世子,你以为你是谁?”
陆楷在这句话中,也哼笑了一声。
“嫡庶本就是天生注定。”
这话径直将陆梁的脸,激得扭曲了起来。
“天生注定?!我母亲也是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她嫁给父亲的时候,可不是做妾!你说什么天生注定?!根本就是你娘看不得我母亲得宠,将此事闹了出来,迫使父亲将母亲以小妾的身份纳入伯府,我这才从妻生子变成了妾生子哪里来的天生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