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三人全都屏气凝神。
没过几息,那阵脚步声就停在了他们头顶,寺庙门前的地方。
有人问,“这里还有上香的香客,地道不会是此处吧?”
然而有人开了口,那人一开口,计英和宋远洲便住不住惊诧起来。
“那可不好说,有香客来回,才更隐蔽不易被人想到。”
这人说对了,可让宋远洲和计英惊诧的不止是话的内容,更是那说话的人的身份。
那人不是旁人,他立马立在寺庙门前,立在宋远洲和计英的头顶上。
他正是陆梁。
雨滴滴答答地紧了起来,陆梁下了马挑了伞。
有和尚过来问他们所为何事。
陆梁一伸手,竟然扣住了那和尚的脖颈。
“说,寺庙里有没有地道?”
那和尚哪里知道这些事,满寺庙只有一个人知道,也就是住持了。
他说不知,话没说完,陆梁一下抽出了腰间的短刀,抹到了他的脖颈上。
和淅淅沥沥的雨水一起落在地上的,还有漫天的血腥。
有香客看到了,尖声大叫,向外跑去。
陆梁呵呵做笑,却让人把庙门关了起来。
“把那住持找来,我要问问他,到底知不知道地道的事情。”
他在地上说着话,就在地道里面的住持,脸上血色退尽,手下颤抖不已。
他一边庆幸自己被宋远洲和计英带下了地道,另一边却为仅仅在他头顶上的血雨腥风感到恐怖惊惧。
计英也白了脸。
对于陆梁那种人来说,杀人不过是碾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
宋远洲一直抿着嘴沉着脸,默不作声。
陆梁并不确定住持就在院中,方才那小沙弥得了住持的意思,说住持上山去了,陆梁还真就信了他,派人在附近山上找寻。
雨越下越大了,香客们被关在庙里不敢动弹。
有小孩子甫一露出哭声,就被大人捂住了嘴。
哭声戛然而止,地面上只有叮叮咚咚的雨声不住作响。
前后一刻钟的工夫,陆梁就已经不耐烦了。
从山上搜寻回来的人都说没有找到住持,而这庙里也早已被陆梁的人搜了两遍,既没有住持,也没人发现地道的入口。
藏在地下的住持,冷汗出了一程又一程,他忍不住低声问宋远洲。
“宋先生,此人应该不会再坚持了吧?他要走了吧?”
若是旁人,找不到人也找不到地道,是该离开了,免得误了旁的事情。
再说此处有没有地道,本就是陆梁的猜测而已。
住持这么问宋远洲,宋远洲却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