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哭声抑制不住,但她不敢看向男人。
然而,男人却陡然间用力握紧了她。
“英英,我没有事,我们会在一起,还有忘念!”
他的声音强壮有力。
计英惊诧看去,才发现,宋远洲没有被那大刀砍伤,他没有死。
可地上血流不断,有人抽搐的声音就在身侧。
宋远洲指了指计英身后,计英看过去,她看到了倒在血泊里的陆梁。
陆梁手中的大刀落在了地上,而他腰间横着一把冷光四射的宝刀。
陆梁已经奄奄一息,有人从雨中走来,那脚步声稳而坚定。
计英看去,惊诧万分——
竟是陆楷。
他先看了计英和宋远洲没有大碍,也松了口气。
“我没来晚。”
在当他看向陆梁的时候,陆梁也看向了他。
“你、你怎么来这里你想弄死我父亲不会饶了你!他不喜你,你早晚被我取而代之!”
然而陆楷朝着他哼了一声。
“他喜不喜我已经不重要了,这世子我做不做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要做我自己,做陆楷。”
陆楷说完,没有再看陆梁一眼,一把抽出了没入陆梁腰间的刀。
那刀一出,陆梁面露惊恐,他看着自己的血喷涌而出。
一息之后,血落在地上,陆梁睁着那惊恐的眼睛,没了声息地倒在了血泊里。
住持将宋远洲安置在了没被炸毁的藏书塔里。
宋远洲腿伤不轻,不能动弹。
计英替他简单包扎,寺庙中略通岐黄的和尚看了看,“施主莫要乱动,慢慢养伤十天半月,也就好了。”
计英大松了口气。
宋远洲见她额头都出了汗,从袖中抽出了帕子,伸手替她擦去额头的汗水。
计英没有避开,只是脸颊微微有些红。
陆楷轻轻叹了口气,别开了目光。
倒是住持开了口。
“寺庙炸毁,佛祖怪罪,而且这地道也没了,这可怎么办?”
这事才是紧要的事情。
陆楷正是看守地道的侍卫请来的援军,他看向宋远洲,低声道。
“宫里要派人从金陵出来,然后从外面包抄厉王乱党,此处炸毁,宫里的兵如何与别院兵马会和?更不要说借用地道之势,打厉王措手不及!”
此处是关键连接地道,突然被炸毁,也是宋远洲万万没想到的事情。
他沉默地想着,计英在旁问他,“还有没有别的通道?”
宋远洲摇摇头,“此处是我根据六幅园林图中的地道地图,与瑞平郡王别院做的连接通道,园林图中的地道图哪里还有别的通道?”
他这么说,计英也想到了。
没有别的通道了,其余都是零星的容一人过的小通道而已。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陆楷突然问了一句,“不是七幅园林图么?为何只有六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