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忘念院中,他给宋远洲奉了茶之后,便准备溜了,还以做学堂里的先生留下的课业为借口,正偷偷换衣裳。
宋远洲眼尖发现了这小人要溜的迹象,又是一开口就把他叫住了。
“偷偷摸摸,要去哪?”宋远洲很是不悦。
忘念还穿着中衣,支支吾吾不肯说。
他见忘念支支吾吾,就更不悦了。
“说实话。”他彻底沉了脸。
然而忘念说了实话之后,宋远洲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气晕过去。
那小人儿说,“小弦明天要来了,我想她说不定今日下晌提前到,先去城门口等她!”
宋远洲看着自己的儿子,那模样像极了计英,他实在忍不住心软。
可这母子两个都是这般对他的?
难道是因为他平日里太过放任了?
他气呼呼地说不成,又突然想起了旁的。
“小弦要来苏州,兴远伯来不来?”
他口中这个兴远伯,可不是三年前那位。
而是陆楷。
陆楷在三年前将谋逆的陆治通交给了朝廷,兴远伯府免于一难。
不过朝廷也没有轻易饶恕这等谋逆重罪,收回了兴远伯府丹书铁券,将陆楷调去西南。
三年间,陆楷在西南立了大大小小功劳十几件,更是为朝廷平了一个重大的西南祸患。
今岁年初,朝廷有令调陆楷回京。
陆楷甫一回京,宫里便下了圣旨,恢复兴远伯府爵位功勋,封陆楷为新任兴远伯。
这样一来,陆楷可谓是风光无限。
可陆楷自风光陆楷的,又来苏州做什么?
宋远洲如果没记错的话,陆楷貌似还没成亲呢。
萧朗陆楷
宋远洲突然内忧外患起来。
做男人怎么这么难?
他惆怅地皱了眉。
小忘念在旁瞧着,暗笑了一声。
正此时,外面却传来消息来,说是计英要带萧朗出门去,学习旁的园林景致,让宋远洲用完茶没事就可以走了。
宋远洲听完,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他腾地站了起来,问来传话的丫鬟。
“你们家主现在在哪?”
那丫鬟被宋远洲突然变得锐利的眼神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