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说着话,严尘尘埋头研究菜单:“要吃油泼面、烤羊肉、酱牛肉……”
庄洲看得直乐:“我们可请不起你。”
严尘尘第一次跟着沈迟参加正式聚会,虽然聚会在小小的饭馆里,他仍希望在爱豆面前留下好印象:“我有钱。”
小醉用手语比划着不要钱。
被小姐姐温柔地望着的严尘尘最后只点了油泼面,他们正吃着面忽然听见包厢外传来剧烈的桌响!
小醉立即走出包厢,一位红脸庞的客人推翻桌子,盘子混着食物碎了一地,原本干净的地面淌下黏腻的热油。
沈迟抬眼向这名客人望去,四五十岁的男子面庞通红,嘴里骂骂咧咧显然是喝多了。
他向严雪宵保证过再也不打架了,翻开手机准备报警,然而这名客人趁酒劲在小醉的腰上摸了把。
沈迟身旁的庄洲登时忍不了,头脑一热冲过去,只不过从没打过架反挨了打。
少年冷冰冰关上电话,穿过吵闹的人群,径直提起那名醉酒男子的衣领。
因为基地有专门的营养师,他的胳膊蕴了层薄薄的肌肉,面无表情把人掀翻在地,那人在地面上疼得直叫唤。
当保安赶来后沈迟迅速收手,只不过学生证掉在地上,男子瞥见燕大两个字立马开口:“我要找他学校理论。”
成柏坐在办公室里代批作业,他是今年考上燕大哲学系的研究生,燕大哲学系被列为最难考的专业之一,他足足考了三年才考上。
他在这届研究生里毫不出彩,光他知道在本科阶段发c刊论文的就有两三个,故其他人都被导师预先挑走了。
他被分到一名新教授手上,对这一结果他并不意外,只是听同学说新教授大多急于出科研成果,需要做好当苦力的准备。
“不仅是当科研劳动力。”他大学同学给他打预防针,“如果你导师结婚了那恭喜你中头奖,买菜接小孩儿辅导功课一条龙。”
总之考上燕大的他既兴奋又忐忑,然而预想中的苦力生活并没有来临。
他导师有司机有助理,根本没需要他的地方,反而对他的论文仔细指导,他根据意见熬夜改论文,资质不出众的他成了同届第一个完成论文的。
因为科研职称与论文息息相关,导师默认一作甚至成潜规则,他主动开口:“我挂二作吧。”
严雪宵清冷说:“没必要。”
成柏突然意识到自己导师确实不需要c刊的挂名,因为论文只在国际顶刊发表,在他的论文上挂名反而拉低学术水平。
大多数时间严雪宵都在看书,成柏感觉比起给导师当苦力的同学自己运气太好了,主动承担一部分教学工作。
成柏望着男人手上的祖母绿婚戒,不禁好奇他师公会是什么样的人,他脑补出模样清冷的青年坐在图书馆看书,周身散发浓厚的书卷气。
正在他思考之际同系的老师敲门进来:“严教授我看见你家沈迟被扣在保安处了!”
他看见喜怒不形于色的导师第一次不冷静了,话音还没落下便放下书起身。
成柏陪着严雪宵走到保安处,刚踏进保安处的门便闻到浓浓的酒味,醒完酒的男子站在保安后,似乎畏惧椅子上红头发的少年。
少年肤色雪白,眉眼格外出众,只不过一头红发格外张扬,怎么看怎么不像好学生。
成柏以为是导师令人头疼的弟弟,正准备移开目光时瞥见少年衣袖下的对戒。
这就是他小师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