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样啊?”杨大郎想了想,“反正他最近都不怎么开心,前些天好像就是沉默了点,自己在想事情,倒没什么特别的异样来着。”
姜白芷烦的都想咬手指了,她几乎确定,是东云婶子回去跟杨二郎说了些什么,然后杨二郎以为她不愿意跟他更亲近一些,所以才做了些决定。
只是,她想不通,杨二郎去村外大山里要做什么。说是要找什么东西,可什么东西,偏偏是现在要去找。
总不能是去山里散心吧,那他一个人,出去三天了,多危险啊。
姜白芷忍不住往那边走,看着被一排排木桩隔开的村内村外,看着孤零零架在上头的那个简易桥。
她急得都想哭了。
她揉揉眼睛,把湿润擦去,眺望着远处的大山,期冀着能看见杨二郎的身影。
入了冬,大山依然是一片森森的暗色,很难看清层层树影下的情景。
杨二郎说要些时间,恐怕他要找的东西也不容易弄到,只是不晓得他究竟是要是弄什么。
山上猛兽太多了,上次都有野猪群跟狼群到山脚附近来,姜白芷不敢想像,以前杨二郎还敢带着她去的小山腰上,如今是什么景象。
他出去三天了,会不会已经遇到危险了?
姜白芷心中刚产生这个想法,立刻呸呸两下,把不吉利给呸走,心中想着:杨二郎一向运气极好,肯定不会有事的。
这样想着,却怎么也止不住担忧在心中蔓延,让她越来越焦躁。
她极少有这样烦躁的时候,几乎脚都不能安分踩在地上,只能来来回回地走来走去,好像这样子,她就是在跟杨二郎慢慢靠近似的。
不知道在这简易桥旁边来回走了多久,姜白芷极力往山上看,试图看穿褐色的树枝与枯黄的树叶,看清大山里的每一处景象。
哪里有点什么动静,她立刻凝神看好一会,但看不出什么来,又失望地挪开视线。
直到天色暗了,她才惴惴不安地回家去,晚上也没吃几口,就回屋去了。
家里人不知道她是什么情况,只是帮着把最近过来的媒人都给打发走了,让她好好休息。
第二天上午,姜白芷又去村东头那边,看了许久,中午回来了一会,下午又去了。
长时间盯着远处看,她眼睛都有些酸痛了,时不时还有些眼花。
她眨眨眼,尽量让眼睛湿润一点,然后按揉一会,才继续看。
这天,天又快黑了。
她满心的失望,还有愈发的不安感。
她知道该回家了,只是,这次她又多等了一会,盯着大山,上下来回地扫视。
恍然间,好像看见靠近山脚的一处,有个明显不一样的花皮一闪而过,然后又隐没在树影之间。
姜白芷这一瞬间,甚至没想到会不会是老虎下山了,只盯着那处不一样的地方,大致估测着,若是杨二郎的速度,现在该走到哪哪了。
她不知道是怎么估的,竟然准得很,猜着要出山的那一刻,她就瞧见杨二郎驼着一只死老虎出来了!
“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