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慎行说:“你还是快点去打包行李吧。”
秦子游叹道:“哎,这么冷酷,也不知道再过多少年我才能有嫂子。”
夏日蝉鸣里,说到这样一个话题,秦子游的心态还算轻松。
他顺利度过中考,顺利在国外过了一个暑假。再回国、开学……时日如梭,转眼,又过了三年。
他偶尔会去楚慎行公司,坐在楚慎行办公室里写作业。也有人来问他,旁敲侧击的,想知道楚慎行对于日后妻子的标准、期望。
第一年时,秦子游听着这样的问题,略带严肃地思考片刻,说:“两种类型吧。要么是事业上可以一起,要么是生活上可以支持。”
第二年,秦子游回答:“啊,我也不知道,哥好像还是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第三年,秦子游眼睛眨动一下,笑着说:“好多人来问啊。要是哪天哥给我透露了,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来人笑着说:“我也是受人所托。不过要是小秦你也说不上来,那大概就真没人知道了。”
秦子游笑一下,说:“哥的重心还是在事业上啦。”
来人再要讲话,就听到开门的声音。
是楚慎行开完会,回到办公室。
抬眼一看,屋子里不只有秦子游,还有来做汇报的下属。
楚慎行的目光从下属身上扫过去,再落在秦子游身上。
这会儿是夏末,马上要到秦子游十八岁生日。为此,秦子游前段时间还去医院做了一次检查,监控激素水平。等到检查报告出来,上面很清楚地表明,秦子游的第一次易感期到来,就是最近一个月内的事情。
楚慎行又偏偏知道,这会儿和秦子游讲话的人,是个alha。
在楚慎行的目光下,下属脖颈发凉,又有点摸不着头脑。
但他也没有多想。楚慎行回来了,便迎上去,说:“楚总,是这样……”
讲了一通。
楚慎行听着,在自己办公桌后坐下,揉一揉眉心。
下属还在讲话,但他难得没有听进去,而是在想:万一,秦子游的易感期来得不是时候,旁边没有一个放心的、可以及时给他注射抑制剂的人呢?
这个念头,让楚慎行的心情有些不妙。
下属察觉到,愈发紧张,语速越来越快。
秦子游在一边围观,见楚慎行面色淡淡,此前和自己讲话的小哥话音像是要飞起来。
他若有所思:心情不好吗?
为什么?
秦子游心头冒出颇多猜测。等到下属终于汇报完工作、如蒙大赦地离开,秦子游托着下巴,很光明正大,看着楚慎行。
楚慎行一样转眼看他。
秦子游在心底回答:“在看什么?”“在看你啊。”
不,不能这么说。
“你今天穿的衣服是私人订制的吗?”
“你手上的笔是不是之前我妈送你的那个?”
“你好像戴了很久这块表了。”
“你……”
“真好看啊。”
“我好像不应该把那么多心思放在你身上。”
“不知不觉之间,就没办法挪开视线了。”
楚慎行正斟酌。
他在考虑,要怎么温和地和秦子游强调:虽然oga和alha没有多么本质的不同,可还是要对易感期重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