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电流穿过四肢百骸,再顺着脊柱往上。
最后,在头脑中轰然炸裂。
好热啊——
无论是他,还是贴在他身上的身体。
他后颈上的腺体被人含住,最先是凶狠地用牙齿摩挲,到后面,似乎是因为察觉到了oga的驯服,这样的摩挲忽然变得温柔起来。用舌尖舔过一圈,再用嘴唇触碰,轻轻吸吮。
每吸吮一下,秦子游都要更加难过。
好热……
他又成了那个被打破的罐子,只是这一次,又仿佛与此前不同。
有人看到了这个罐子,想要把淌出去的水全部堵住。
秦子游眼皮颤动,身体被翻了过来。与方才一样炙热的亲吻落在他的面颊上,但这又远远不够。
他感觉到了“危险”,那又不仅仅是危险,而是一种包含侵略性质的试探。
面对一个驯服的、没有任何反抗的oga,alha不吝于稍稍表现出一点绅士风度,询问对方,自己可否开始下一步占有。
空气里浮现出山林旷野的气息,混合着栀子花的甜香气。
秦子游的嘴唇被亲得发麻,舌尖更是被一刻不停地紧紧缠住。
他的意识完全沉入一片潮海之中,飘飘摇摇,满心只有身上的alha。
楚慎行在吻他。
楚慎行吻了他的腺体。
楚慎行楚慎行楚慎行——
可这样的热潮之中,偏偏又冒出一点清明。
秦子游忽然记起:自己离开考场之后,买了抑制剂。
已经过了凌晨,今天就是他易感期来临的日子!
虽然提前了一些,但是、但是……
他想到了自己此前的所有口干舌燥、燥热难耐。
想到了自己额头滴落、落在楚慎行胸膛上的汗水。
想到了空气里的一点甜香气。
alha的亲吻逐渐变了地方,从秦子游的嘴唇上挪开,去亲他面颊。在这同时,男人的一只手扣着秦子游后颈,摩挲着那个不住散发出甜香气的腺体。
秦子游的面色却一点点发白。
他的易感期来了,楚慎行喝了酒,被易感期吸引。
这是错的。
楚慎行不喜欢他,这只是alha本能的生理反应。
秦子游伸手,去推身上的alha。
如果这是他的第一次易感期,那他一定无法推拒。但有了再往前两次的经验,秦子游又是十八岁的少年。面对清醒的楚慎行,他或许还要花更多力气。但这会儿,alha也不曾想过,原先乖乖让自己亲吻、乖乖让自己咬着腺体的oga竟然还要推开自己。
楚慎行倒在一边的床上,秦子游连忙下了床。
他能感觉到,自己在不停、不停地出汗。而每一滴汗水,都带着浓郁的、浓烈的栀子花香。
他也能感觉到,那股落在自己身上,近乎要将他烧灼殆尽的目光。
抑制剂在他的书包里。
书包在他的房间。
他的房间就在对面——
“呜——!”
秦子游又被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