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副使收起医药箱,“下官告退。”
“劳烦叔叔走这一趟了。”
医官副使走后,楚王又笑道:“我这大哥,好像不太聪明啊,在东宫呆了快二十年,日日昏定晨省,竟毫不懂君心,这才受了二叔的诓骗。”
“册立皇太孙,事关重大,陛下是真的有意袒护东宫么?”
“若真是有意袒护东宫,陛下就不会派二叔去传话了,若想保东宫,大可直接下诏,口头承诺,多半是虚。”
萧幼清舒了一口气,想起了先前自己去东厢找她是有事要说的,“对了,你让二叔去查的人,已经查到了。”
“哦?这般快,皇城司的办事能力,果然令人惊喜!”
“侍卫亲军马军都虞候沈徒原是沈易安的部下,虽然姓沈,但这个沈与赵王母家是没有什么关系的,沈徒是太宗年间通过武举入仕,陛下亲征时随在沈易安麾下,因为骁勇而被沈易安看重,一路迁升,后封骠骑将军,之后战止他便到了马军司但任都虞侯,此人虽然好色,但为人正直,对沈易安极为尊崇,几乎是唯命是听,而且任职这么多年来一直未出过什么错。”
“就连皇城司都查不到?”
萧幼清摇头。
“要真是这样,那拉拢几乎是不可能。”
“你可是看上了马军司?”
“不,我要的是整个三衙!”楚王当即阴沉下脸,双眸也变得极为深邃,“既然拉拢不得,那便只能除去!”
萧幼清有些担忧,“没有缺漏,难道要暗中除去么,他是上过战场的武将,麾下这么多禁军,又是朝廷命官,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冒险?”
楚王笑了笑,“没有错误,便是最大的错误!”随后走近凑到萧幼清耳畔嘀咕了一阵子。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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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知道先生如今在翰林院,不便与本宫见面,但是事态紧急,本宫不想给在中书的翁翁再添麻烦了,可心里又拿不定主意,于是便想到了先生。”说罢,太子亲自给梁文傅倒了一杯茶。
梁文傅受宠若惊的接过,安抚道:“殿下勿要着急,究竟是什么事能令殿下如此担忧?”
“本宫听先生的话,一直关在东宫不出,陛下果然来传话了。”
“”
梁文傅听后大惊,“陛下要册太孙?”
太子微点头。
梁文傅又问道:“谁传的旨?”
“陛下的心腹,皇城司公事萧显符。”
“萧显符”梁文傅沉思着低下了头,“殿下不必太过担忧,如今是东宫良娣有喜,陛下突然要册皇太孙,立嫡立长,没听过有了太子还要立其他庶王之子为皇太孙的,会不会是萧显符擅自改了圣意呢?”
“陛下是最厌臣子忤逆与反叛,萧显符跟了陛下数十年是最清楚的,他敢么?”
“倘若,是陛下允的呢?”
“陛下允?这旨就是陛下下的,再说,陛下怎能肯定萧显符会这样做。”
梁文傅摇了摇头,“殿下不要忘了,与殿下博弈的除了赵王之外,还有一人。”
“比起赵王,所有人都对他一无所知,这才是最可怕的,或许陛下,也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
太子醒悟过来,旋即咬牙暗恨道:“本宫当初就不该让他回来!”又长长叹下一声,“现下,本宫该如何是好?”
“殿下请宽心,未知虽然可怕,但是臣曾与殿下说过,臣,了解他!”
“不过,臣如今为一些往事所困,故而还要向殿下求一样东西。”
“只要是本宫拿的出的,先生尽管开口。”
翌日
皇太子病愈,重新穿回公服接管开封府大小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