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恻没应,脖颈疑红缓爬,揿了灯后,藏在黑暗里没被察觉。
他将手臂横在她脖子下面,搂抱着睡。这个姿势章雨椒其实睡得并不舒服,但由于困,没多久也睡着了。
后半夜,熟睡中,她一个翻身,结结实实碰到辜恻,引起声低哼。
后来,室内便渐渐升温,被子滑落半边。
这些天,章雨椒指甲长回原样,长于甲床,带着锐利。
辜恻明明捉住那只柔荑,可就是缺少那点力道制止。
……
深秋的清晨凉爽。章雨椒披了件外套站在露台,手里咖啡温热。
她伸手抓起厚长的发丝,盘在脑后,抿了口咖啡,俯瞰清曙六点的北城。
街道灯亮了整夜,在昏蒙的日色里淡薄了许多,北城的秋天很干燥,与室内湿漉的狼藉截然不同。
回望卧室,新换的被子隆起,辜恻睡颜温静,地板是换下的床单、他的睡衣裤。
她指甲又被剪了,仍是辜恻亲手剪的。他剪得很仔细,剪完又拿甲锉轻轻打磨,直至光滑。
喝完咖啡,露台灌进冷飕飕的风,她拾起马克杯,进了卧室。
路过单人沙发时,将滚在地板的抱枕捡了起来。
想了想,还是将枕套拆下,丢进了洗衣机。枕芯则放在可以晒到午后阳光的露台。
她往返卧室数趟,终于将该洗的都塞进了洗衣机,床头空了的抽纸盒也补上纸巾。做完这些,返回学校。
她先回宿舍拿上课用的书。
卢斐刚起床,见她早晨回来心里有数,迷迷糊糊说:
“昨天我借你桌上那份欧洲交换生手册看了下,放回去了。”
交换生项目由京大和欧洲学校共同创办,他们管理学院也有交换名额,有意向的即可找学院领手册,但大一新生、大四毕业生不能参与交换,仅限大二大三学生。
卢斐说:“我看了下条件,新生没有名额呀。”
“我提前看看。”章雨椒知道这点。
“噢,也是,交换生项目每年都有,有想法还是要提前准备的。”
“毕竟有绩点和语言要求。”卢斐薅了把头发,进卫生间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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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边,辜恻刚起床掌尾揉了揉额头,昨夜记忆回笼,视线不由落在窗畔单人沙发上。他在情欲里沉浮的时候,就想,要他不是学舞的就好了,起码章雨椒叠高他腿时,他还能装着喊疼。
“嗡嗡”。
微信消息将他扯回现实。
孙冽:恻哥,国庆来南城玩吗?
孙冽:我车接车送,一条龙服务包你满意!
他在南城读大学,钟渊也在,俩人算是一圈好友里离得最近的。
不去——
刚打完不及发送,孙冽的语音先弹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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