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陪我睡会儿。”要揽她躺下。
章雨椒比他清醒,“十一点的飞机,孙冽和钟渊要送我们去机场,你不许再拖了。”
辜恻一动不动。
“乖,快醒醒。”她用手指挠他下巴。
辜恻典型吃软不吃硬,总算掀被。
他习惯早晨也洗澡,不过对着行李箱却犯了难。这趟共待三天半,他拢共带了五条内裤,用过的就进了卫生间垃圾桶。
然而,水枪音乐节被水滋湿,后来在海边椰林玩水玩亦是,结果都是回酒店洗澡更换。昨夜结束,洗澡后他穿的浴袍。
现在,翻了翻,好像……
章雨椒见他怔在行李箱前,“怎么了?”
“没什么。”他拿好衣裤,盖上行李箱进了浴室。
洗漱后,他坐在餐桌吃早餐,面色如常。
章雨椒在旁边写法语训练题,思考问题时,四根手指圈着圆珠笔,拇指在顶端来回摁压。
“咔哒”、“咔哒”,声音规律。
却直击辜恻心门。
他望着她,有一瞬间拿不住刀叉。软声求她松手的模样犹如重现。
他忽觉领口紧了圈,可明明穿的是宽松的短袖。
章雨椒阅读完文章,浏览完问题,落笔写下答案。拇指从顶端按键松开时,辜恻紧盯的眸色仿佛也从缓。
章雨椒专注写题,没注意到对方转变。
辜恻兀自端起咖啡杯,不去想昨夜自己埋在被角的无数声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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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因台风过境,延误数小时,傍晚落地北城机场。
接机大厅竟是朱朋吉和他助理迎在那。怪不得朱朋吉事先问过她航班信息。
她的助理殷切,接过辜恻的行李推车。
朱朋吉笑说:“不错,两人都没晒黑。”
章雨椒这趟备了不少防晒,以免成黑炭。辜恻性懒,防晒是不可能涂的,不过他怎么也晒不黑,顶天了晒红,一回阴凉处,皮肤依旧胜雪。
辜恻有分寸,和朱朋吉打过招呼,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并不冷场。
朱朋吉流露长辈的关怀,“辜恻在北城住校还是住外面?”
章雨椒侧眸,这事朱朋吉明明知悉。
“住校外的小区。”
果然,她说:“橡北市正是螃蟹上市的时候,车里带了两箱新鲜的过来,待会儿让司机送你住的地方去。”
又补充,“雨椒也蛮爱吃螃蟹的。”
辜恻应下,类似于阿姨费心了诸如此类的客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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