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门咬锁芯的声音格外清响。
她回头,辜恻已将行李箱搁在鞋柜旁。
室内光透亮,她才注意到他的眼尾隐约晕红,
“你眼睛怎么红的?”
他仿佛后知后觉,“是么。”
“可能昨晚没睡够。”
音色淡淡的。
“晚上吃炒牛河怎么样?”辜恻脱了衬衫外套,t恤领口遮不住昨夜的吻痕。
他进厨房前说:“你高中爱吃的,我来做。”
早在县城,她一盆鱼腥水将他兜头浇醒,阻止他怔怔朝滚江水去;
后来,她用身上仅剩的钱,请他在大排档吃炒牛河;
再后来,赫文中学重逢,他常给她带辜家厨师做的,口味正宗,能抚慰她多年不变的味蕾。
“好。”她点头,错开他盛满遥远回忆的视线。
但凡辜恻愿意费心思,哪怕初次尝试,他总能呈现令人乍舌的结果,他做出来两盘,味道不输外边饭店。
夜深,他们躺在床上。
章雨椒在想明天该几点起床,五点吧,转念,算了,还是等他睡熟就走。
思绪间,旁边窸窣响动,辜恻躺近,被窝里,给她手里塞了个东西,是昨夜的“开瓶器”。
本以为经历昨晚,辜恻会彻底将这东西尘封。
他来亲她,以往他嘴唇凉丝丝、软柔柔,接吻时毫无攻击性,今晚却咬了她好几下。
章雨椒被激起对抗心理,最后当然是她反胜。
因为扼他命门的是他一早就递给她的“利器”,心甘情愿递给她的。
掠了眼床头电子钟:
02:40。
然而辜恻却毫无睡意。
她起身。
身后一空,辜恻几乎是立刻回头,眼尾湿红。
“你去哪儿?”
他声音哑得像被烟烫过。
“拿个东西。”
她去浴室找到她洗漱完换下来的裙子的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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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时间显示为:
06:40。
七点的航班,时间所剩无几。
章雨椒在机场小跑赶时间,值机前,却怎么也找不到包里的护照,她急得将包袋里所有东西一股脑儿倒地,粉饼、耳机、充电宝……唯独不见紧要的护照。
“椒椒是在找这个么。”
她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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