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传言足以动摇国本,散布这些谣言的人可谓其心可诛!此时君沉岚不由庆幸,幸好公仪谌早有先见之明命人看着神树,祭典当日早已命人再神树四周布下防火的油布,才保住了神树,事情才没到最糟糕的地步。
公仪谌微微垂眸,拨动着手中的金线,沉吟片刻才道:;这个消息压不下去便也就罢了。如今要紧的是镇南军的事,我可不信,消失了几十年的镇南军会平白的出现在上京,还能悄无声息的策划出这样一场惊天刺杀!;
君沉岚点头道:;是啊,昨晚父王在官署翻了一晚上镇南军的旧案,想必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吧。;
因镇南军的案子关系着宫闱秘闻,所以卷宗是被藏在宫中官署,由翰林院保管。而如今翰林院是南青远的地盘,他与公仪谌不和,昨日为了办案豫王特意留在了官署就是为了压制南青远这只老狐狸。
不过昨天豫王一改之前的散漫,也和他们看了一晚上的卷宗,对于此次的案子十分的上心。
;恐怕,父王也是同你一样,怀疑此次是利用镇南军做幌子,有意挑起上京的事端。;
公仪谌静默了会儿,深邃的眼眸看着那朱红色的宫墙,似是在思索着事情。
昨日公仪谌虽施压镇住了那些蠢蠢欲动的东陆各国贵族,但若是这次相国寺行刺大案若不能迅速查个水落石出,等各国贵族回到自己的国家,天泽则会面临着内忧外患举步维艰的境地!
这次留给他们时间不多了,身为帝师的公仪谌,压力最大。
沉默之间,二人已经出了宫城外,他直接上了帝师府的马车,君沉岚说话倒更加随意了些,道:;此次皇城军中出了大半的刺客,本是可以十拿九稳的问罪端木炎。可如今倒好,端木长信却因为保护太后而亡,让端木炎麾下的那些爪牙倒是逮到了机会,恶人先告状要严惩镇南军的余孽,当真让人作呕!;
想到今日早朝之上,端木炎称病没上朝,但御史台那些爪牙们却一个个找公仪谌要查明凶手,那般丑陋的嘴脸险些让君沉岚都绷不住了。
公仪谌闻言,冷笑道:;端木炎若不乘机倒打一耙,拿着端木长信的死做文章,他焉能全身而退。;
君沉岚微微诧异,随口道:;听你这么说,端木长信死的倒正是时候了;
说到这里,君沉岚霍然想到什么,脸上的神情顿时变得古怪起来,一言难尽的看着公仪谌道:;我说端木炎该不会那般丧心病狂吧?;
端木炎长子早夭,那可是他膝下唯一的独子!
公仪谌冷笑一声,道:;总归端木长信的死,不是那么简单。;
天底下,又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呢。
君沉岚咋舌,不过听公仪谌如此说,他复又好奇问道:;既然觉得端木长信的死可疑,为何不将他的尸首送到大理寺,反而让刑部接管这个案子?;
那楚永文可是出了名的墙头草。
面对君沉岚的疑问,公仪谌只是道:;让楚永文接手这个案子,自有我的道理。;
既然有人在廊州的事做文章,楚家定然也有人参与了寄来,既然如此,楚家休想在这一场风波中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