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笑着刮了刮他的鼻子:“你娘你娘,小夫子如今多大了?怎么还成天想娘?”
“我实岁六岁了!”知省又涨红了脸反驳。
六岁了。
柳镜池的孩子也已经七岁了。
柳韶声信中所说的那个孩子,也不知年岁几何。
也会这般伶俐吗?
不,最好像她一样蠢笨。
否则,他会杀了他。
公子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我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让先生想到了伤心事?”
“伤心事?”
“因为先生看上去很伤心。”
听到此处,公子的随从倒吸一口冷气。
这孩子怎生如此大胆,他可知道如今是在和谁说话?
怎能随意议论?
应当是要没命了。
他转过头去,不忍再看。
可公子除了摸了摸自己的脸,并没有别的动作。
“看上去很伤心?”他自言自语道。
一边喃喃,一边走出了药铺。
“先生,先生!你的钱!”知省追着他喊。
可当他追到门口,人影却已经不见了。
槐花巷刘大娘寄出的信有了回音。
可这封回信,并不是由王管事送来的。
说是柳家里的贵人,正巧有位友人要往禄城去,承蒙贵人怜惜,便将给刘大娘回信顺路捎了过来。
捎信之人,是位非常美丽的公子。
看不出来年纪,但应当不小了。
——正是知省在药铺里见过的,那位寻求旧方子的客人。
他独自走到槐花巷口,向街坊打听刘大娘的消息。
问到了的住所,他便安安静静地站在门口等着。
街坊们大都很热情,也喜欢凑热闹。
得知槐花巷突然来了个美貌的公子,就陆陆续续地慕名来看。
年轻的小娘子乍一见到这位公子,都要害羞地红了脸去。
但当人们看得久了,便发现不知为何,这位公子明明温和有礼,但周身的气势,却压得所有人都喘不过气。
即使有人一时被美貌所惑,心中很快也会生出畏惧。
直到刘大娘从绣坊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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