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君伶已经转身离开,并重新关上了牢门。
将一只没有精神力的雄虫放到雌虫堆里意味着什么?
等晏怀想明白君伶话语中隐含的恶意之后,它开始疯狂地摇晃着牢门求救。
“不!不!不!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我不要!我不要!”惊惧与凄惶混杂的哭声响彻整个地下囚室,但任凭它如何哭叫哀求,都不会有人再回应它。
晏怀曾经用无比残暴的手段杀害了无数雌虫,除了逝者,没有人有资格原谅它,所以它也将用余生的寿命,来为过去付出代价。
167早啊各位
这个宇宙也不全是恶人与坏事,极善的人和极恶的人都是少数,在祥和平静的环境中,大部分人都更喜欢做一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普通人。
除了负责外部建交的雷哲忙得脚不沾地以外,斯尔兰特上的其他种族这时候基本都歇息了。
几只雌虫原本还对这里的环境有些不习惯,但当它们能够安稳睡上一觉的时候,才知道睡觉这件事是多么容易腐蚀人心智的一件事。
越睡越困,越睡越快乐,天亮了就睁眼劳作,天黑了就洗漱睡觉,昏暗的光里浸润着劳作了一天的疲惫,每晚闭眼都是踏踏实实的美梦。
外面的天暗了,屋里却还亮着一盏灯,君伶枕在萧晏池的腿上看他,而萧晏池则倚在长椅上翻书。
萧晏池的灵体已经修成了,他要是不想睡,可以永远都不用睡,体内自发运转的灵能足以维持他的精神消耗。
书翻过了一页又一页,君伶在这样的气氛中渐渐感觉到了困倦,不知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他做了梦。
梦里他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碎片化的记忆中穿插着无数萧晏池的脸,无一例外都是笑着的。
等想起过去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并不是一开始就这么直白的。
他以前是个锯嘴葫芦,什么话都不说,所有的感情和情绪都压在心底,脸上也是冷冷的,从不表露自己的情感。
每有不对,总是萧晏池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的猜,将各种理由翻来覆去全猜个遍才能从他口中得到一个低低的“嗯”字。
萧晏池就问他,“为什么想要的,从来都不说呢?”
他哑了好半天,才在对方不得答案不罢休的目光中慢慢说了答案,他说:“因为说了,也没有用。”
他从出生就是一个人,没有人在意他的需求,更不会有人来主动问他。
他不是后来渐渐不说话的,他是一开始就没有倾诉的习惯。
是遇见了萧晏池之后,他才在对方的视线中一点一点撬开了自己的嘴巴,开始跟他交流说话。
听到他的答案,萧晏池似是笑了一下,他的手习惯性的揉上自己的脑袋,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以后不会了。只要我听见了,我就会来,你要的,我都会尽全力给你。”
他这么说了,也是这么做的。
此后但凡有什么事情,只要他开口了,萧晏池就真的会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