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会儿本来就没什么力气,这样一笑,手臂支撑不住,软塌塌倒在床上。
闻柏苓不承认他吃醋,只是很久才开了尊口,说那天没工作,能陪她去吃卤煮,给她朋友的朋友捧场。
“我没参加过这种活动,开业的话,是不是的给人家订个花篮什么的?”
这种礼尚往来,闻柏苓见得多,不愿意汤杳大半夜的还费心想这些,伸手拿了自己的手机:“休息吧,我帮你订。”
“也不能总让你花钱吧”
汤杳说着,好奇地钻进他怀里,看他的手机。
不看不要紧,一看发现他正在点那个标价一千多块的花篮旁的加号,数量加成了“2”。
那朋友汤杳才见过没几面,对话更是寥寥无几,只能说认识,根本不算熟悉,过去捧场也是看孙绪的面子,花将近三千块也太夸张了。
她急急把闻柏苓拦住,说太贵了,伸手去按那个减号,连着两下,减成“0”才罢休。
随便滑一滑他的手机屏幕,指着一百块的麦子花束:“就这个吧,领个券还能减十块。”
闻柏苓顺手买了两束,带着笑腔:“成。”
汤杳听出来,扭头去看:“你在笑我不舍得花钱吗?”
“没有。”
他说他笑的是,她刚才用手指在他手机上指指点点的样子,特别有这个家里女主人的架势。
可这家里的女主人,气势也只有三分钟。
花篮订好后,夜也深了,汤杳皱着鼻子隐忍地打了个呵欠,说自己真的好困。
闻柏苓帮他们整理好被子,关掉床头灯,和汤杳说晚安。
毕竟是第一天入住,刚想问问她枕头高度适不适应,被子重量喜不喜欢,还没问出口,已经听见均匀的呼吸声。
看来她真是困极了。
可他刚一动,汤杳又迷迷瞪瞪睁了下眼睛,依赖地挽着他的手臂,嘀咕地吐出一声:“晚安,闻柏苓”。
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画面。
隔天早起,闻柏苓和家里人通faceti。
正是国外的晚饭时间段,父母哥嫂都在,茜茜也还没出发去学校,闻柏苓都听见茜茜发出喝着粥的声音,还闻母说:“奶奶,我昨晚忘记和你说晚安了。”
闻柏苓忽然想到昨天深夜里,汤杳那句睡意浓重的“晚安”。
他对着手机,毫无征兆地偏头,轻笑一声。
茜茜如今已经是个上初中的大姑娘,估计是听见了,凑到手机镜头旁,捕捉到闻柏苓垂眸浅笑的样子,似乎敏感地洞见端倪:“小叔,你笑什么呢?”
见闻柏苓但笑不语,茜茜很懂地点点头,和旁边的闻柏芪说,一定和“aunttang”有关。
闻柏芪的头发已经挡住当年开颅的疤痕,跟着笑起来:“柏苓,你很多年没有这么开心过,看来回国的
()决定是对的。()”
哥,请个假,今天我有私事。?()”
“什么私事?”
闻柏苓心情特别好,看一眼身后毫无动静的卧室方向,说待会儿要带汤杳去买求婚戒指,回来要接收搬家公司送来的行李,下午还要去未来岳母家里吃饭。
他说:“挺忙的,总之,今天有什么事情先找我助理。”
那天他们去了商场,橱窗里的珠宝款式多到让人眼花缭乱。
汤杳跟着闻柏苓走进一家很有名的专柜,工作人员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听说是要选求婚戒指,介绍了几款。
其中一款钻石戒指,是“destee”系列。
工作人员告诉汤杳和闻柏苓,这款被叫做“命运”的戒指,广告语也很有意思——
“andafterallthisti,youarestilltheoneilo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