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付峤礼做的粥是这个味道?。
是眼泪的味道?。
从?第一口吃下去开?始,眼眶酸胀的眼泪就再也止不?住,每一口吃下去都会有大?颗大?颗的眼泪在往下掉。
这几年她已经学会了默不?作声的哭,可是眼泪真的太多了,付峤礼连忙抽过旁边的纸巾,低着头擦着她脸上的泪水。
擦了又流下来,他怎么擦都擦不?完,他指节紧绷着,最终也只是轻轻地捧着她的脸,看着她湿润的眼睛,手指的紧绷愈发?僵硬。
他一个字都没?有说,但是直直望着她的视线灼烈,在晦暗的灯光里悄无?声息,可是他浓烈的心疼快要无?法克制下去。
最终,他只是拿走了她手里的粥,敛下眼睫后的语气依然平静,“别吃了,我去给你重新盛一碗。”
她没?有拒绝,任由他拿走。
他走出房间之前还在回头看她,她连忙自己抽出好几张纸把脸上的湿漉漉全?都擦掉。
等他重新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平静很多了。
这次她很平静的吃完了那碗粥,他问道?:“你还想?吃什么?”
她摇摇头。
忽然,抬头问道?:“你还会做什么?”
“很多,我家吃的什么菜你也知道?。”
“算了,不?用了,喝粥就好了,我吃不?下太多东西。”
“嗯。”
他把碗勺都收走,也把刚才她用掉的一堆纸团都收进垃圾篓里,问道?:“你要不?要洗漱一下再睡。”
“我可以洗个澡吗,好多汗。”
“好。”
她没?有别的衣服可以穿,付峤礼找了一件他的棉质t恤给她,他比她高很多,穿在身上刚好像裙子。
他把她那一身汗的衣服拿去洗了,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跟她说:“你先将就穿我的,明天我去买你穿的衣服回来。”
他的话有一种?她会在这里住下来的感觉。
她一时没?回答,因为她其实没?有想?过要在这里待多久,甚至来的时候都没?有想?过要跟他说什么,兴许只是见他一面就离开?了。
但是现在没?有衣服穿,好像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
她的迟疑好像又被他看穿了,他走到她旁边坐了下来,沉默着握起她的脚腕,看着她洗完澡蹭掉创可贴后的伤口,仿佛在考虑要不?要再给她涂一次药。
她现在只穿了一件他的t恤,裸露在外面的腿让她有些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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