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苍眸光深邃地看着她,低声轻喃:“把一个动态危险变量放在身边,是我犯下最愚蠢和不可原谅的错。”
温念白听得似懂非懂,动态危险变量是指欧阳宁么。
“所以,你要把她驱逐出身边,离开公司都不算太难,为什么要演一出戏来吓她,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她眯了眯桃花眼,有些不解。
柏苍温淡地道:“这你就不用管了,我犯的错,我自己来处理。”
温念白警惕地瞪大眼:“你不会……。”
“放心,我答应过外公,要做个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守法公民。”他轻笑了起来。
“哼,会演戏吓人,还会开玩笑,看来你手术恢复得还不错,我可没柏总你这恢复能力,我肋骨还疼着呢,先走了!”温念白见他不愿意透露,于是白了他一眼,努力调转自己的轮椅要走。
柏苍却忽然低低叫了一声:“唔……。”
温念白立刻下意识地扭头,着急:“怎么了,是不是刚才太用力,伤到哪里了?”
他内脏受到挫伤,虽然不严重,但加上肋骨骨折,也不是小伤!
但一转过脸,却对上他正歪着头,似笑非笑的样子,像恶作剧吸引心上人注意力的少年,得逞之后,还朝着她眨了下眼。
温念白瞬间红了脸,有些恼火地冷哼一声:“你就作吧!”
柏苍却拉住了她柔荑,声音温淡:“等一下,我叫了护士送你回去,你也骨裂了不是么?转动轮椅会疼。”
温念白抿着唇,抬起漂亮的杏眸看他,好一会,才低声嘀咕:“我跟你还真是难兄难弟。”
“难兄难弟,不是夫妻有难同当?”他挑眉,似笑非笑地问。
温念白瑟缩了下,心跳瞬间乱了一拍,哼哧:“谁跟你是夫妻啊,又没求婚!”
说完,她就后悔了,这搞得好像她在逼婚一样!
柏苍看着她有些不自在的样子,忽然低低地轻笑了起来:“嗯。”
嗯……他嗯什么嗯?!
温念白抿着唇,脸色绯红地捂住胸口:“别跟我说话,能被你气得骨头疼!”
柏苍握住她的手指,轻轻扣紧,声音很低,像少年在向心上人低诉:“我也很疼。”
她抬起眼盈盈地瞧他,轻声道:“我在呢。”
我在呢,所以,不要疼了啊,我的少年。
……
窗外的安静温柔的阳光落在安静交叠双手的两人身上,仿佛可以驱散所有的阴翳。
……
护士推走了温念白,柏苍靠在柔软的病床上,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指尖,那里还有温念白手上的温度。
那里的余温让他眼底也有了温度。
随后,他抬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肋骨,那里包扎着纱布,固定着骨折的地方还有锐痛传来。
刚才动手的时候,伤口终究还是受到了影响。
他冰冷的眼珠子略转,面无表情地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