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纠缠了凌欢两辈子的心结,上辈子旭儿从小就生活在冷宫,他不为世人所知,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世,包括旭儿自己。而那个时候,秦意已经被封为太子,先帝已经病入膏肓,只要等先帝驾崩,秦意就能够顺利登基,也就是说,不管旭儿是否存在,都阻止不了秦意登上皇位。秦意根本就不用担心,旭儿会成为他的敌人。
可秦意最后还是对旭儿下了杀手,他吩咐人在一个下雪的冬天,将徐儿抛进冰冷刺骨的湖水中,眼睁睁地看着旭儿在水中挣扎,看着小小年纪的旭儿最后绝望地闭上双眸,缓缓沉入湖中。
这一幕,仍然深深地留在凌欢的记忆中,成了不能触碰的伤疤,也成了她两辈子都化不开的心结。
而今天,就是她了结一切的时候。
“哈哈哈……”秦意放声大笑,恶狠狠地说道:“我为什么要放过他?他是先帝的儿子,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他的存在,对我本来就是一种威胁,我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所以,今天哀家也不会放过你。”听了秦意的话,凌欢并没有动怒,而是冷冷地说道。
“你要杀了我?”秦意问道。
“没错,今日哀家要亲自杀了你,将你千刀万剐,以报上辈子的杀子之仇!”凌欢并没有否认自己的目的,她来这里就是为了杀秦意,这个男人活在世上一天,她心里就不得安宁,只要他死了,这一切的仇恨才会彻底消散。
“就凭你?”秦意轻蔑地看着凌欢,如今他已经知道她的秘密,她断然不敢叫人进来,而凭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将他如何?
他虽然是囚犯,但他出身宗室,想要给他定罪,安律必须要对他先行审判,而凌欢显然是想在私下里杀了他,她怎么敢?难道她就不怕此事泄露出来,引来天下人的非议?
看着一脸自负的秦意,凌欢脸上露出了一抹冰冷的浅笑,只见她举手轻轻一拂,藏在掌中的粉末无声无息地在牢房里飘散开来。
秦意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等他觉察到不对劲,已经晚了,他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地上,惊恐地看着凌欢:“你,你竟然下毒……”
“你放心,这不过是普通的软筋散罢了,它只会让你不能动,却不会让你立即死去。”凌欢语气淡淡的,拿出牢房的钥匙,动作缓慢却又优雅地将牢房的门打开,然后一步一步地向秦意走去。
秦意脸色煞白,他在地上挪动着,想要逃,可他此刻浑身无力,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凌欢在秦意身边蹲下,手中不知何时握住了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匕首的刀锋在昏暗的牢房里闪烁着银色的光芒,一看就十分锋利。
“不,不要……”秦意大骇,被吓得魂飞魄散。他想要开口求饶,可凌欢根本就不给他任何机会。
手中的匕首轻轻一挥,在瞬间就在秦意的脸上划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在瞬间涌了出来,模糊了秦意扭曲的脸孔。
“啊……”秦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而还没等他回过神来,脸上又是一阵剧痛传来,这一次,他的脸被削去了一整块肉,痛得他浑身剧烈地颤抖着,除了惨叫,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昏暗的地牢里,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令人毛骨悚然,凌欢动作不徐不疾,面无表情地一刀一刀戳在秦意身上,不到一刻钟,秦意就浑身鲜血直流,成了一个血人。
凌迟的痛苦,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忍受的,因为极致的疼痛和不断流失的血液,秦意除了身体仍然在颤抖,他连发出声音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样缓慢的折磨,就如同钝刀子割肉,凌欢动作越慢,他就越是痛苦,越是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