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朝盯着地上的血渍,在满目猩红的颜色中,突然感觉到一阵熟悉的眩晕感。
可这次又比从前更为强烈,竟让他如梦中一般见到了许多画面,汹涌着朝他奔来,交错重叠,转瞬就占据了他的整个心神。
燕云朝闭上了眼。
明恬一手扶着身侧的马车壁,隔着几步的距离,看着燕云朝的背影。
须臾,她看到燕云朝转身向她走来:“你没事就好。”
明恬面色微变:“陛下。”
怎么又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们二人就切换了?
燕云朝扶住了明恬的手臂,道:“回宫再说。”
他扶着明恬步上马车,明恬脚步虚浮,上去时还踉跄了一下,燕云朝慌忙在身后托住了她的腰肢。
就在这时,明恬后知后觉地嗅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是随着清风从刚刚那处刮过来的。
明恬顿时感觉到胃里一阵翻涌,让她难受得想要作呕,她伸手扶住车壁,弯腰吐了出来。
燕云朝瞳孔骤缩:“回宫,传太医!”
福忠立时应诺。
燕云朝扶着明恬在马车里坐好,另一手轻轻地抚住明恬的后背,想让她好受些。马车里味道刺鼻,但他却浑然不觉。
明恬在路上就难受得昏睡过去,马车径直驶入内宫,到甘露殿外停下。
燕云朝抱着明恬大步踏入寝殿,将她放在了床榻上。
钟太医已等候多时,立即颤颤巍巍上前。
明恬脖颈上的伤处还一直没有处理,他先为明恬的脖子上药包扎,然后才将手隔着丝帕放到明恬的腕上,为她诊脉。
过了会儿,钟太医面色变了。
“如何?”燕云朝问。
钟太医跪趴在地,小心翼翼道:“陛下,臣瞧着明小姐这似乎是、是……是喜脉。”
燕云朝一时怔住,他甚至怀疑自己没听清楚:“什么?”
钟太医欲哭无泪:“明小姐脉象流利,如珠走玉盘,除了因今天受惊过度,有些许虚弱之外,瞧着就是喜脉呀!”
燕云朝这次听懂了。
他一寸寸地转过目光,视线落在明恬沉睡中的姣好面容上。
她有了那个疯子的孩子。
作者有话说:
狗皇:连老婆的嘴都没亲过,就喜当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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