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我一顿这四个字还没说出来,他就听到赵长幸忽然低低靠了一声。
“那以后清河王不就是我兄弟了?”
他忽然发出这么一声。
待反应过来,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只有一双眼睛依旧熠熠生辉,明亮非常。
徐琅:“……”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赵长幸竟然会是这么一个反应。
他们还真是好兄弟,就连反应也一模一样,不过他更清楚他的身世,也更为心疼他一些。
只不过这个徐琅决定这一辈子都埋在肚子里,死也不说。
赵长幸倒是不知道他心里还藏着别的秘密,激动完之后,想到一件事,不由又搭上了徐琅的肩膀,悄咪咪地问道:“那他跟你姐……”
徐琅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当即横眉竖眼:“他敢始乱终弃试试看,看我不揍死他!”
他可不管他是裴郁还是清河王,就算他是日后的天子,他只要敢对他姐始乱终弃,就别怪他对他不客气!
不过——
他双手环胸道:“我估计是没这机会了,你都不知道这小子有多酸,又是给我姐送红豆手链,又是送什么金簪,送的信我一只手都握不过来。”
他边说边啧道:“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小子话那么多。”
赵长幸一听这话也总算是放了心。
他倒不是怕清河王始乱终弃,就是怕陛下或是旁人有什么话说,但看他对徐姐姐的这份心意,恐怕就算再难,他都会想法子去解决。
……
当日。
裴郁从承天门入皇宫。
众人皆看到了他的真面目,自有人认出他的身份,一时间议论纷纷。
谁也没想到这位突然出现的清河王竟然会是之前秋闱的解元郎。
而外面明深早有安排,几乎是在外面议论刚起来的时候,就把他们准备好的那番言论散发了出去。
当初陈氏害信国公夫人的事才过去半年不到的时间。
这些言论一出,自是无人起疑。
又过了两日。
李崇带着裴郁,如今该改名为李郁了,亲登天坛,祭拜祖宗,告慰先灵与神佛,礼部和钦天监亲自颁布了早早就准备好的圣旨,正了李郁皇长子的身份。
因李郁还未有府邸,如今便暂且住在皇宫。
每日于武英殿和崇政殿中伴随李崇左右,见百官,处理政务。
时间过得很快。
距离李长遗回京已有半月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