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裳虽然有身孕了,再过几个月就要做母亲了,却依旧还跟长不大的小女孩似的,撅着嘴道:“我都坐累了。”
话是在撒娇。
人也没起来。
就是有些不高兴。
沈杳听到这话便笑她:“姐姐别管她,她现在烦着呢。”
云葭自然知道她烦什么。
自己还是长不大的小孩,如今却怀了孩子。
不过这还不是让她最烦的。
出了名的小吃货如今却因为怀孕得忌口,岂不是没收了她最大的乐趣?
听说她为着这个如今没少跟长幸闹。
却也是小孩脾气,闹一会,过一会也就好了。
倒是长幸因为马上就要当父亲了,变得成熟了许多,之前托家里要了个金吾卫侍卫的差事,这阵子已然不在书院读书,而是正式做起正经差事了。
云葭想到这,不由一笑。
身边好友都好好的,她自然高兴。
如今也就只有沈杳一个还单着——
她曾一度以为她会跟阿琅发生什么,但两人好似这根情思都还没开窍,如今玩得越来越要好,有时候还会一起骑马去,但都未往那一层去想。
云葭也不愿去掺和他们的事,也就从来没说什么,左右该在一起的人总会在一起的。
有时候旁人说的多了反而不好。
屋内笑盈盈地说着话,外面也十分热闹。
徐琅和赵长幸等人围在门前要考校李长遗。
围观的百官和其余世家子弟看到这一幕都不由在心里感叹道:这徐琅不愧是诚国公的儿子,都说虎父无犬子,人诚国公在战场所向披靡,他儿子也不差,连清河王,他们未来的天子都敢刁难。
不过他也实在刁难不了清河王。
论文,清河王曾经高中解元,在场没一个能比过他的;论武,他手握金吾卫和锦衣卫的众多能将,岂会败给徐琅这群半大小子?
尤其中途赵长幸还“反水”了。
“诶,这真不能怪兄弟我不够意思,你也知道我现在在金吾卫做事,我顶头上司让我今天帮着殿下,这我不是怕被穿小鞋嘛。”赵长幸看着一脸震惊的徐琅,连忙给自己撇清干系。
徐琅能信他个鬼!
“你丫的,是不是他给你许什么好处了?”
“咳——”
赵长幸被直接揭穿,倒也变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
李长遗便趁着他们兄弟正好闹着,立刻抢先一步抬脚进去了,今日除了徐琅之外,几乎所有人都被李长遗买通了。
这会见他过来,众人自然不会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