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直被瞒得严严实实的姚老,不知从哪儿听说这件事,当场犯了心梗,昏迷住院。
一小时后,钱文斌走出不见天日的拘留所,站在阳光下,感受到久违的温暖。
路边的车门拉开,走下一男一女。
男人体格精壮,正是姚老身边最信任的崔虎。
女人则面容精致,虽然已将近五十岁,因为保养得宜,使她看
上去只有四十左右的模样。
看见盛装打扮的姚卿,钱文斌有一种久违的心动:“没想到我做了错事,你还愿意来接我,我真的很开心。”
姚卿一点也不开心,沉默无声,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递去。
钱文斌一眼看见上面加黑的五个大字——离婚协议书。
他慌了:“姚卿,我知道我错了,我是一时糊涂,我后来时常后悔。”
姚卿抬眼,眼神呆滞:“因为你的不作为,我侄女儿被人贩子拐走十八年,因为你,老爷子被气得犯了心梗,目前躺在医院,还没度过危险期。”
钱文斌是真的后悔:“老爷子在哪个医院,我想去看看,尽一份绵薄之力。”
崔虎上前一把拦住:“不用你假惺惺作态,你要真为董事长考虑,就签下这份离婚协议,永远不要再出现我们面前。”
论体格和力量,钱文斌不是崔虎的对手,他也不想跟崔虎这个粗人动手。
钱文斌看向姚卿,苦苦哀求:“我知道因为我的私心犯了错,让老爷子气坏身体,是我的不对。如果是平时,我知道自己内心丑陋,配不上你,我一定签下这份协议书,走得远远的。可偏偏这时老爷子病倒,再传出我们离婚的消息,我无所谓,可是难免有些风言风语,集团股票怕是也要下跌……”
其实情况比钱文斌说的还要糟糕,老爷子昨晚住进医院做手术,各路媒体闻风而至,争相报道。
今早河山集团股价没隔几分钟下跌一次,连只知吃喝玩乐的姚大小姐也认识到事情的严峻性。
崔虎不管股票不股票的,见姚卿不说话,只睨眼看她:“你还不打算跟他离?”
姚卿难得好脾气解释:“现在不是时候,等老爷子醒来,我立马离。”
有了保证,崔虎才作罢。
集团群龙无首,姚樱和姚谨谦均是留职停薪,也就是说她们二人还是河山集团的正副总经理,这时候理应站出来主持大局。
可姚樱明白,她的年纪摆在这里,以往也没有实绩,不能服众,于是推举姚谨谦。
姚谨谦连番遭遇打击,此刻因为父亲的事心乱如麻,觉得对不起堂妹一家,哪里能分出心思管理集团,他推却的同时,举荐姚文清。
十八
年前,姚文清就在河山集团任职,是姚董事长正儿八经的继承人,也是姚老手把手交出来的,没人敢质疑。
姚文清沉睡十八年,看着一张温润的面相,可手段雷厉风行,一上任,立刻压去闲言碎语。
在有心人的散播下,姚谢两家联姻被提到明面上,两艘巨轮的利益捆绑,河山集团的股票只跌了半日,下午便如乘了火箭一样上涨,势头良好。
同样,谢氏也是如此。
医院里,姚樱和谢言到时,就见崔虎叔叔拉着爷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