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厚与狗不得入内。”
刻罢,他?扯着快
要敞开的衣襟踉跄着回屋,腰带系得歪斜,蹲在?一旁角落里的隐身魔尊眼尖,依稀还能看见他?胸怀上尽是胭脂红,小腿间淌下的水光清晰如刀。这般动情?过的模样,该割舍时却也半分不犹豫,生?动展示了老实人一旦爆发何等?决绝。
徐八遂看着他?那神情?只觉惴惴,赶紧一溜烟咻去追泽厚,今晚要是不问个清楚铁定睡不下了。
那位与狗齐名的同志跑到了练武台去,拿着本命武器折扇一顿乱扇,直卷得北风呼啸,方圆数里一片鬼哭狼嚎。
徐八遂想了想,化成?了寒天的模样,拟了他?的声音叫老狗:“泽哥。”
泽厚猛的回过头来?,眼睛赤红,帅脸肿得对称,见了他?一顿语塞。
徐八遂又一振袖,袍子从藏蓝变成?了墨绿,用微城的声音再叫:“泽哥,你怎么了?”
泽厚怒了:“徐八遂你有完没完!”
徐八遂只好变回老样子,竖了个中指飘过去:“老狗,你怎么就认得出老子?”
泽厚整理好衣袍,合起折扇要敲他?:“是,这辈子只能对着你这张丑不拉几的脸,贼老天负我?良多!”
这回徐八遂没躲,叫他?敲了个正着,泽厚立即收回去,谁知折扇叫魔尊抓住了,他?绷着张小脸严肃道?:“瞎老狗,我?正正经经问你一句,你对英明神武帅气无双的本座有没有什么除了弟弟之外的不可告人的心思?”
泽厚都?要被他?这长句绕晕了:“……”
徐八遂打量他?,发现他?此时的神情?就像面对饭碗里装满一堆大葱的饕餮,不吃吧,饿得慌,吃吧,又嫌弃得无以?复加。
他?放心了,抢回那折扇给他?一顿爆栗:“贼老狗,原来?你想对我?宝贝弟弟这样那样,没那贼心就去欺负寒天,爬爬爬!”
两人顿时变成?了练武台上的两颗跳跳糖,风声嘎嘎如长笑。
泽厚挨了一会揍,只好抱头认输:“够了够了,我?错了,再打哥要破相?了!”
徐八遂便也以?牙还牙去揪他?耳朵,手掌带小火把?老哥燎得灰头土脸,一举将他?揍趴在?地:“不是你到底怎么想的啊你?欸不用质问我?怎么知道?你的破事的,主上我
?耳聪目明,你只管坦白。”
泽厚看了他?片刻,鼻青脸肿地爬起来?坐好,垂头丧气:“坦白什么?反正就是我?错了。”
“哦,你知道?你错啥了么?”
“我?不该尚他?。”他?耷拉着脑袋,“更不该尚他?那么多回。”
徐八遂眼睛先?是瞪圆,随后又拉成?死鱼眼:“哦,还有么?”
“我?不该弄那么多花样和借口去尚他?。”泽厚悲伤道?。
徐八遂叹为观止:“……哥,你被甩,只有两个字,活该。除了床笫间那点?东西,你就不能想到别?的?”
“可是我?们在?一起,所为就是如此。”他?看自己的手,“他?畅爽地夹着我?,我?也难以?抑制地给他?,这不就好了么?”
“呃……既然这样,那尚的人换成?别?人也行喽?”
泽厚默了,半晌摇头。
徐八遂也默了一会,抓了抓头发:“哥喜欢寒天么?还是喜欢微城?”
泽厚又低头看自己的手:“我?不知道?。”
“喜欢与否能有什么不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