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寿宴。
文王死了,太上皇彻底身败名裂。
待一切平静下来,众臣子跪在那地上,如同经历了一场浩劫,周绎却只让太医抬走了文王,其他人一个都没放。
太上皇双目痴呆,被扶回原来的位置上坐着。
屋内死寂般地沉静。
周绎从始至终,从未说过一句话,众臣子却被他身上发散出来的沉寂,压迫的喘不过气来。
沉默了一阵之后。
范伸再一次向太上皇提出了刚才的请求,“请求太上皇废除先皇后朱鸳的皇后之位。”范伸话音一落,却见左相衣袖一甩,也跟着跪了过去,“臣附议。”
适才他要人证,这会儿也不要了,哪里还需要什么人证,文王之死,足以说明了一切。
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先皇后的身份,今日太上皇不表态,怕走不出这屋子。
太上皇坐在那,浑浑噩噩地扫了一圈。
没看清谁是谁。
只觉得跟前的每一个人,都在索要他的命,那浑浊的眸子里渐渐地露出了恐慌,没有一个定处,只颤抖地道,“你们说了算,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只想早些回去。
离开这儿,再也不回来了。
太上皇木讷地转过头,再一次看向了周绎,他只求他能放过他。
周绎倒是安抚了他一句,“再坐会儿,快了。”
太上皇只能等着。
他恨不得自己能早点晕过去,再也不省人事,可不知为何,他的身体却意外的强健。
强健到坚持到现在。
让他清晰地见证了自己所有的耻辱。
太上皇的目光又僵硬地转了回去,跟前的范伸和左相磕头谢恩完,范伸起来了,左相却没起来。
左相跪在那,先是对周绎行了叩礼,再抬起头来一脸肃然地同周绎道,“臣斗胆向陛下求证一事。”
周绎不语。
左相也没等他开口,擅自问道,“臣想求证,文王所说一事是否属实。”
文王所说之事有很多,件件骇人听闻,但此时左相问出来,所有人都知道他想求证的是什么。
朱鸳的出身一暴露,皇上的身份也跟着摆上了台面。
无论文王说的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