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和范伸——
范伸问严二,严二更懵。
当初世子爷为何要对姜家大姑娘死缠烂打,非他不娶,旁人不知原因,他最清楚。
世子爷就是想找个短命的。
想先将姜姑娘娶过门,在她有生之年,好好‘爱’她一回,再将其送走后,他就是那专情的丈夫,只爱姜姑娘一人,这辈子再也没人可以逼着他成亲了。
一切都很顺利,两家定了亲,五日后就是大婚。
可原本该病入膏肓的姜姑娘却突地生龙活虎了起来,就照着姜姑娘适才那身板子,严二不知道世子爷要何时才能达成自己的愿望。
范伸不死心地问严二,“你看清了没,是不是韩姑娘动的手?”
严二摇头,斩钉截铁地道,“是姜姑娘。”
范伸收拾劫匪头子时,没注意看前面的动静,严二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姜姑娘是如何出招,如何将那劫匪踩在脚底下,他都看到了。
哪里有半点病态,活脱脱就是一女侠。
范伸看着严二那张永远都不懂转变的脸,心瞬间焦躁了起来,瞥开目光懒得看他,也没心再抓什么劫匪,回头找了个大理寺的人来,吩咐道,“劫匪头子已经死了,让寺正去收尸,待会儿挂在城门上示众,通知孙家的人去观看,敢在长安城内劫财,小爷让他死了都不能超生。”
那侍卫心头一跳,抬起头偷偷瞟了一眼范伸。
果然,那脸色难看之极。
心头倒是突地就同情起了那劫匪,谁不好惹,要惹了他们大人。
范伸从寺庙里出来,回了大理寺。
一进屋哪里也没去,就坐在大堂内那大理寺卿的位置上,坐的却不安稳,屁股在那椅子上左右烙起了饼。
一群人看得心惊胆战。
半盏茶的功夫,范伸终于坐不住了,去了地牢见荣郡王。
荣郡王吃了几日牢饭,早就不成人样,一有力气就嚷着要见范伸,嚷了几日嗓子都哑了也没见到人,今日刚端起碗吃着牢饭,范伸就来了。
范伸立在牢房外,盯着荣郡王狼狈地将一碗饭扒光了才开口,“荣郡王觉得我大理寺的饭菜如何?只要进了我大理寺的人,旁的不说,这饭菜绝不会亏待了你们,从这里走出去的人,谁不夸我大理寺的厨子。”
荣郡王一口饭噎在喉咙,半天都没能出声,突地一把甩了手里的碗,对着范伸就冲了过去,一双眼睛只怒视着范伸,恨不得撕碎了去,“范狗,你竟然敢将我关在牢里,谁给你的胆子。”
范伸立在那,半步都没挪动,看着被铁链绑住的荣郡王,漫不经心地道,“你母妃来过,她给我的胆子,让我再关你几日,让你好好反省反省。”
荣郡王愣了愣,随后又开始发狂,“你放|屁,我母妃怎么可能会让你将本王关在这里。”
范伸没理会他,看着他狂怒的脸,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道,“你那手,是被谁戳的?”
一问完,荣郡王身上的铁链又是一阵猛响,“范狗,你欺人太甚,你别以为本王会怕你,等本王从这出去,本王就是死,也要与你同归于尽。”
范伸摆了摆手,“哎,严重了,什么同归于尽,我要你那狗命有何用,你只需告诉我,那日元夕夜,戳破你手的人是谁就好了,何必浪费这么多精神气同我废话。”
荣郡王气得只喘,“合着你今日过来就是为了消遣本王的?本王这只手没被你那婆娘弄废,你们应该庆幸,否则我静王府,发誓也要将姜家踏平,灭了姜家,本王再来同你范狗算账”
荣郡王还在说着,范伸的神色已经成了一片腌菜叶子。
半晌,无奈地哼了一声,“还真是她。”
他要娶的病娇,是个身板子硬朗的高手。
他这运气,真是绝美了!
范伸脚步一抬,走了出去,身后荣郡王忙地唤他,“范狗,你别走,你先将本王放了!”
范伸就似是没听见一般,从那地牢里出来,严二刚迎上来,就见范伸望了一眼半空中飘零的雪花,眉目一扬,道,“回府,下雪了,婚期怕是要延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