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斯珺:“你想要坐他的位置,在组织内,难道不是按资历来说事,是按竞争实力?”
何檀不知他为何突然对组织内部感兴趣,但他这么问了,何檀倒是能说两句。
横竖现在车已经驶上远离宣平的高架桥,再过二十分钟,到跨海大桥离开宣平地域,他能回来的可能性更少。
何檀心里有杆秤,放着不同价位的东西:“不全是,先进组织且有能力的自然上升的快。”
“你是他领进去的,组织看在他的面子上,理应有优待。”温斯珺看眼窗外,“这是每个跳出规则和法律外的团体都会有的通病,它有个通俗的名字叫裙带关系。”
“我不否认这种说法,能走到今天这步,也有我努力的原因。”
“是啊,你多努力,努力到能亲手杀了恩爱多年的枕边人,再抛下亲生儿子狠心要把他饿死。”
“你不也没饿死吗?”
轻飘的反问将他过往所有痛苦遭遇一笔带过。
温斯珺点点头:“我要是进了组织,是不是也能效仿你的路线?”
何檀警惕心一秒上线,转头看着他:“你见了谁?”
“有孟川穹那个牛皮糖在,你不该连我几点吃饭上厕所睡觉都清楚吗?”
又被他找到个好讽刺的时机。
何檀不在意,她只想知道他到底在脱离自己视线的这段时间里见了谁。
“你是不是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到了?”
“既然能查到,也知道问我问不出来,为什么不自己去查?”
“你对周添寅的事只字不提,不知他是不是对你有同样的态度。”
温斯珺对此的回答是往椅背上一靠闭上了眼睛,俨然不想回答她。
何檀想气,又觉得没必要,不知道又如何,人也不可能继续再留在宣平。
只要今天能把他送去墨河,以后再也不用担心了。
何檀看向车窗外如同水晶版的碧蓝天空,到现在走的都很顺利,越是如此,她心里越是不平静。
有温斯珺在手里,这趟离开宣平的计划真能如愿以偿?
一路上了跨海大桥,闭目养神的何檀被车身摇晃惊得眼皮一颤,抬眼和驾驶座的司机对了一眼,心底一沉。
她的每一辆车都做过防震防弹处理,是全球最高配置,行驶途中通常不会有任何感觉。
这代表一旦有了感觉,就是有事。
她看向车后镜,后方有两辆高大的越野车,车型不属于她常知人会喜欢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