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队他们还好吗?”温斯珺接走了他的早餐。
真从他嘴里听见熟悉的问话,还是让周添寅忍不住心里一酸。
那晚亲眼看见他从游轮上跳下去,无比煎熬等那么多天,始终不相信他死了。
直到这刻,周添寅如同兵荒马乱的心终于能定下来了,随之而来的是疑惑和生闷气。
“原来你也知道有人担心你。”
温斯珺咬三明治的动作微顿,抬眸看似酸的人一眼,边吃边拄着拐往那边木椅走去。
周添寅跟个长在他身上的小尾巴似的跟了上去,低声委委屈屈的诉苦。
“你一句解释都没有,捅了自己一刀跳海,让我好伤心。”
“以为你牺牲自己为我铺路,你知不知道我那时候有多难过?刚察觉出你对我的感情你就用这种方式离开我,是想让我一辈子忘不掉你吗?”
“我一向知道你有主意,没想到十多年不见,你看似内敛,实则狂野。”
“珺珺,这段时间我总是在想如果提前知道你的心意,结果会不会不同?”
眼见周添寅把话题越扯越远,温斯珺终于憋不住了,转身抬起拐杖抵在对方的心口。
他半长的头发还凌乱的披散着,朦胧间模糊性别,让他看起来美貌不凡,只需一眼让周添寅无话可说。
“首先我要澄清一点,我对你没除兄弟情以外的感情,还有在游轮上自捅加跳海是为自救,那时有孟川穹在,如果真沦落到他动手,我肯定会死。”
周添寅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明亮的眼睛宛如被蒙尘的明珠,灰蒙黯淡了。
这瞬间的变幻让温斯珺觉得自己是个坏人,他的心很难控制的揪了下。
“另外,我当时那么做已经想过后果,一种是我坠海被鱼吃了,另一种是我被早有算计的人救下。”
这存在赌的成分,结果显而易见,他赌成功了。
“何檀很清楚我那么做的原因,她起初以为这是你我商定好的,所以会多次拒绝你的约见。”
“你能猜到她不想你认出我的原因吧?”
周添寅一点就通,看着他的脸良久,还是无法将这张脸和以前的他结合在一起。
“我赶过来救你的时候让人跟踪了她,她被带去墨河,短时间内不会出现。”
“她人不会过来,指令还是会在,这次没能带走我,下次就不一定了。”
“你……”周添寅看他挪进木椅坐下,眼角余光扫眼身后,跟着坐在离他最近的木桌上,“你不知道还有一波人在跟着你吗?”
温斯珺眉头微动:“那个老头不是你的人?”
“什么老头?”周添寅怀疑他认错人了。
确实认错了,温斯珺知道出现在周添寅面前,对方不可能无动于衷,绝对会想方设法来证明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