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温斯珺等来了他。
商六:“说吧,你想怎么办?”
这话一出就表示他妥协了,也代表他将不再有主动权。
原因很简单。
温斯珺敢来这里静坐三天,必定不是毫无准备,他的身后是整个宣平的司法机构。
那是商六经营多年也不好明面碰上的势力,真碰上就会像8·18案一样,自断野杀那条发展线。
回想当时做下的决定,商六倍感疲惫,大概从同意何檀让人秘密接触陈泊序那时起,命运的齿轮便开始转动。
他看眼撑着脸思考的温斯珺:“这些年你和陈泊序一直有联系?”
温斯珺懂他的意思,道:“拖你们的福,我才会在宣平和他重逢。”
商六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自他和他爸妈从茂江搬走就失去了联系,后来我也想过要找他,大海捞针一样,就当我要放弃的时候,8·18案的犯罪嫌疑人资料转到我手里。”
他说话语气平平淡淡,在商六不太能经得起折腾的心里掀起滔天巨浪。
说来说去,这一所谓完美的圈套成了他们相逢的最佳时机。
一个正愁如何打开进入无极限的缺口,另一个缺少个见何檀的机会,一场既定的命案使得两件事都圆满实现了。
商六闭闭眼:“你和他重逢后一直在演戏?”
温斯珺摇摇头,却不欲解释那么多:“我想知道其他五位无极限创始人同意你的决定吗?”
“我的决定?”商六咀嚼了下这四个字,“没那么多人反对。”
温斯珺不喜欢含糊不清的谈事:“按刑法来算,无极限的每一位成员都得进监狱,各位创始人死刑都不为过。”
商六:“你还坐在这里和我好声好气谈,是想知道另外五位创始人的身份?”
温斯珺不置可否,这也是他最初布局的最终目的。
要想摧毁这么庞大的犯罪组织,所耗费的心血不是一朝一夕。
在一开始,他就做好穷其一生的打算,这是温以勋留下来的资料帮助过大,让计划推进的很顺利,加速无极限的颓败。
单是让无极限解散不是他本意,让每一个犯罪分子伏法,不留有漏网之鱼,杜绝春风吹又生的可能。
当然,温斯珺也很清楚这可能性不大。
商六:“没办法告诉你。”
“你答应过他们要保密吗?”温斯珺认为他不是恪守诺言的人,“我记得你很喜欢宣平的夕阳,今天外面天很好,看过了吗?”
“我不知道他们是谁,当初为保护我们小团体不被拔出萝卜带出泥,每一位用的都是代号或昵称。”商六说,“我不姓商。”
只是被人尊称叫多了,以商六的身份享受太久的荣华富贵,他对自己本名的印象渐渐模糊,早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