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奎的话,很朴素,但是无形中,却是给了大家一种安全感。香江的社会治安,很乱。很多人,都不可避免的受到社团,小混混的骚扰。很多人加入社团的理由,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不被人欺负。所以,二奎说,不管是工作中,还是生活中,遇到危险,受到威胁,都可以找安保部,找他。就因为这句话,让所有人都记住了他。平时,护卫队在大厦后面训练,大家也都看到过,那股气势,很威风,很让人安心。也正是这样,大家对二奎说的,找他,都充满了信任。二奎讲完之后,接着其他各个部门的正副负责人,也都上台做自我介绍。讲完话之后,张衍没有多说别的,很干脆的宣布散会。回到办公室里,张衍正准备给吕乐打电话,吕乐就敲门走了进来。“哈哈,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张衍把吕乐让到会客区,给他泡了一杯茶。“我这边收到你的请柬,正好我也有事找你,干脆就过来了。张主任找我有事?”吕乐欠身接过茶之后,问道。“后天我这边开业,因为我打算通过免费诊疗,来打响香江人民医院的名气。到时候,估计会比较乱,所以需要你们警局,派人过来维持一下秩序。”张衍说出自己的要求。“这个没有问题!到时候,我安排两个小队过来负责维持秩序,如果需要的话,我再往这边调人。”“有两个小队就够了,我们自己的安保部人手也不少。那些捣乱的,我们倒是可以协助你们抓捕,但是后续的事情就需要你们出面来处理。毕竟,这里是香江,我们没有执法权。”张衍笑道。“这个简单,谁敢到医院来捣乱,我保证按照定格进行处理,全都送到赤柱去,让他们去吃几年牢饭。”吕乐目露凶光的说道。吕乐这话可不是吹牛,他想送几个矮骡子进赤柱,根本不会管你有没有犯法,没犯法也能给你安排几个罪名。这个时期的警察就是这么牛逼。街面上发生了什么案件,如果一时查不出来,就会安排社团的矮骡子来顶罪,有心黑甚至,直接从街上随便抓人进去顶罪。一直到到后面,廉政公署出现之后,随着英国人的纵容,社团才真正嚣张起来。就像《杀破狼》里面王宝说的,这里十二点之后,我说了算。在六十年代的时候,虽然,十二点之后,真正的是社团的天下,但是,没有那个社团敢公开说这句话。又聊了几句之后,吕乐才说起今天来的正事,“张主任,这一次,我要一个亿的货!”“一个亿,没有问题!”张衍不动声色的笑道。“只是,吕总督察的狗,不太听话啊!想要抛开主人吃独食。”“哈哈,没关系,我的狗多,一条不听话,可以换一条。”吕乐脸色有些不太好,强笑道。“也别总是盯着东南亚,那边虽然近,但是市场就那么大!你这次要完一个亿的货,下一次要搁多久?或者说,你感觉东南亚还能消化多少个一亿的货?非洲那边,才是真正的大市场!那边的黄金,钻石,石油都是硬通货,不怕没办法出手。石油换军火,可比面粉换军火,说出去档次高很多。”张衍淡淡笑着说道。“张主任,我已经安排人去非洲那边开拓市场,只是以前没有和那边打过交道,人生地不熟的。想要打开市场,还需要一点时间。”吕乐正色说道。接着又问了一句,“如果有石油的话,张主任这边要吗?”“要!有多少要多少!”张衍毫不犹豫的说道。这年代,中国还是一个缺油的国家,或者说,中国一直都是缺油的国家,从国外进口石油从来没有停止过。得到了张衍的答复,吕乐很满意。从吕乐的问话和反应来看,张衍迅速判断,事情绝对不会像他说的,还没有和非洲那边达成合作协议。吕乐手底下的那些狗,和非洲那边没有联系,但是包宇刚有啊!包宇刚现在虽然还不是船王,但在香江船运业上,却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作为第一个让汇丰破例,打破了不给船舶公司贷款的先例的华人,包宇刚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就连李家成,如果不是有包宇刚提携,帮助他和汇丰银行牵上线,李家成的发家的道路要曲折很多。包宇刚因为轮船业务,和欧洲、非洲那边都有业务往来。吕乐完全可以通过包宇刚和非洲那边达成某些交易。这对包宇刚也有好处。给别人运原油是运,给自己运也是运,用军火换石油,然后卖给国家,这对包宇刚来说,等于是,跑一趟赚了三份钱。所以,两个人迅速达成协议,一点都不奇怪。包宇刚当年发家就是靠着给国内运送紧缺物资,赚到了第一桶金。不过,张衍也没有挑破这个事情。吕乐和谁合作,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他只要见钱发货就行。国内,大山里封存的武器不要太多。那些武器,与其藏在大山里吃灰,不如卖出去,换成外汇或者石油都可以。唉!张衍有时候,也忍不住感慨,自己一个医生,操的心有点多。医生不卖药,卖军火,这上哪说理去?吕乐又聊了几句,喝了一杯茶,就告辞离开。张衍起身送到门口。正好遇到徒弟们从电梯里走出来,和吕乐客套一句,张衍回到办公室。“师父,房子我们买好了!”马建国等一众徒弟一进办公室,就直接对张衍说道。“买好了?动作挺快啊!”张衍笑道。“还行,毕架山别墅,那边剩下的别墅,正好还有十七套,我们全给他拿下了!”赵冬梅满脸幸福的说道。买房置地,这是刻在中国人骨子里的传统,谁都不能免俗。“不错,一会给你们师娘打个电话,晚上去家里庆祝一下!以后你们在香江也是有房一族了!刘建设,你们这些没媳妇,看到漂亮姑娘,也可以大胆的去追求了。”“师父,那个澹台思思,也可以追求吗?”刘建设嘿嘿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