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不敢难为田正妹,只将段豪抓来,按照规矩是要弄死弄残的,但易冷下不了这个狠手。
此时段豪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谁,只以为是闹事砸东西被黑社会抓住敲诈呢,他说我田姐是大人物,你们动我,就等于找死,你们放过我,田姐会给你们钱的。
易冷问他:“你和田姐睡过?”
段豪说:“当然了,我可是鸭王,客人点我,不就是为了那点事么,田姐老公不行,寂寞干渴,经常来我们这消费,伺候过她的人很多,又不止我一个。”
易冷眼前出现了良叔的身影,头顶大草原绿油油。
他勾勾手让白宇把耳朵凑过来,安排了几句话,白宇点点头,押着鸭王段豪走了。
向冰八卦心使然,很想问问到底怎么处置的,但是看易冷脸色不善,硬是把问题憋在肚里。
晚上,易冷拎着一瓶酒,独自敲响了良叔房间,他们家在香港有豪宅,住的少就租出去了,来港就住酒店,这是一个套房,田正妹在里面不出来见大儿子,只有良叔陪着陌生的儿子喝一杯。
“还是去酒廊吧,说话方便。”易冷说。
父子俩来到酒店顶层的酒廊,客人很少,氛围静谧,很适合推心置腹。
“田姨找了个鸭子。”易冷说。
“我知道。”良叔很平静。
这回易冷没话说了,只能战术喝酒。
“小泰也不是我亲仔。”良叔说,眉宇间并没有什么不悦和愤恨。
“您这肚量,远超凡人。”易冷吹捧了一句。
“这是命运对我的捉弄,或者说惩罚。”良叔点起一支雪茄,陷入回忆,“我在缅甸战场受了很重的伤,你懂的,正妹是我一个好兄弟的马子,小泰也是他的种,兄弟不在了,正妹和小泰,我就接管了,她愿意做什么事,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别太过分,或者被人骗就行。”
话不多,信息量很大,即便说的隐晦,易冷也能猜到,在和吴文芳有了这一对双胞胎之后,良叔受伤,而且受的是下三路的重伤,失去了生育能力,甚至性能力,这对一个男人是致命的打击,所以秘而不宣,甚至还故意制造出桃色绯闻,以此掩盖真相。
田正妹是兄弟的女人,小泰是兄弟的儿子,良叔照单全收,也解释了为什么放着那么多选择不要,非娶田正妹的原因,良叔这人,义薄云天!
既然不能同房,那么田正妹在外面偷吃也就是可以谅解的了,只要别被渣男骗走家产,玩几个鸭王算什么,那叫消费。
易冷真的无话可说,五味杂陈。
“把这件事处理干净。”良叔说。
“已经处理好了。”易冷说。
“你说的造船厂的事情,爸爸可以赞助一部分。”良叔说,“这些年来,我投资了许多房产,深圳的房价涨得我怕怕,总觉得哪一天会崩盘,陆续脱手了一部分,手上有一点点现金,存银行利率太低,又不敢炒股,不如拿给你投资做生意。”
小泰不是亲生的,吴德祖植物人,良叔目前就这么一个儿子,血浓于水,他唯一信任的也只有这个儿子了。
“一点点是多少?”易冷忍不住问。
“十亿。”良叔伸出两根手指交叉。
深圳的一个地主,提供了十亿人民币的流动资金,这笔钱就足够把江尾造船厂断裂的资金链给续上了。
关键时刻还是亲爹靠谱啊。
“我想抱孙子了。”良叔徐徐吐出烟雾,向儿子提出交换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