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瞎子不慌不忙,身形一转,招式一变,改劈为戳,猛点敌人后心”强间”、”风府”、“大椎”、“灵台”、”悬枢”各大要穴。不管武功高低,只要一个不慎,挨这么一戳,少不得要吃个大亏。
周围围观之人,见得如此精妙的棒法,无不叹为观止。今日才知盛名之下无虚士,打狗棒法不愧为与降龙十八掌并列的神功绝艺。
苍松甚至有些蠢蠢欲动,就想将郑洛替换下来。
“嗤嗤嗤”,郑洛身后的大氅如泄气的皮球一般,被竹棒戳了三个圆洞。一柄大刀自大氅之后,斜斜向上直捣老瞎子的面门。
这一招又快又狠,老瞎子听风辨位往后倒仰而去。不偏不倚又落在郑洛上山的必经之路上。
第一次交锋,老瞎子虎口被震得流血吃了些亏;第二次交锋,郑洛大氅被戳了三个洞,算是占了一些便宜。
郑洛原本以为老瞎子说得大义凛然,会和他有一番苦战。谁知道又是雷声大,雨点小的无赖打法,占了一些便宜就抽身而退。
郑洛也动了真怒,大手高高举起,正待下令冲杀。那边苍松已经挺剑跃了出去,“瞎子好功夫!老道来陪你玩玩!”
剑来棒往,竹棒化成一团碧影,或挑、或戳、或绊、或劈,招招不离苍松要害。
苍松从最开始的玩世不恭,神色越变越郑重,最后竟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二人你来我往,激战正酣。竹棒到处,便是碗口粗的树也应声而折;长剑刺来,山石四溅,草木都遭了秧。
旁人看得目眩神迷,郑洛却开始不耐烦起来。
他眯着眼睛看向涯顶,竖起耳朵细听根苗。片刻后,终于耗尽了他最后一丝耐性。
他将手一挥,号角声、鼓声大作。一队骑兵举着长刀,朝着老瞎子冲杀而来。
苍松嘟嘟囔囔退了下来,若是再骑兵对于郑洛行事,他是愈发看不惯了。
老瞎子听到马蹄哒哒,心头苦笑,“武功再高,在千军万马面前怕也济不得甚事。”
正思虑间,战马气息已经喷到脸上,夹杂着士兵的呼哈,七八柄绣春刀从四面八方袭来。
老瞎子后跃几步,打狗棒一牵一引,马上之人绣春刀顿时拿捏不住,纷纷脱手。
又将竹棒横扫,一股巧劲拍在前面两匹马的关节处。听得“希律律”几声嘶鸣,十几名士兵顿时人仰马翻。
没有丝毫停歇,军士如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涌来。老瞎子且战且退,终于背后就是黑木崖了。
他比郑洛还大上七八岁,九十岁的年纪经过这许久的鏖战,早就油尽灯枯了。
“师傅果然慧眼如炬。我性子执拗,不如师弟变通,丐帮交到我的手里只怕早就式微了。”
老瞎子背靠这岩石,心中思绪如潮。
“呜~呜……”号角声又响了起来。老瞎子目不能视,心道:“我这无名小卒,不知道要死在哪个无名小卒的手里。
罢了,罢了,士卒不过听命行事,我也无谓多造杀孽了。”
他仰着头想要迎接终结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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