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乐问:“那个怪物到底是听他的,还是听那个神像的?”
这个其实他心里觉得是神像。
一个宅子里有神像,有仆人,他觉得辛叔不像是主人,否则可以直接自居主人,何必还当管家。
想起神像一颗头被拧断还流血的事,席乐心里冒出个想法。
他招手,“你过来。”
殷白鹤微微弯腰靠近,他耳朵边有温热的气息:“你说,如果把三颗头都拧掉,神像会怎么样?”
这样亲密,他的反应比平时迟钝几秒。
过了好几秒,殷白鹤才说:“不太可能会死,但肯定会受伤。”
席乐正要说话,忽然看到一点红色,惊奇地多看两眼,“殷白鹤!”
殷白鹤问:“嗯?”
“你耳朵好像红了。”席乐小声说。
“……”
席乐发现在自己说完后,他的耳朵好像更红了点,偏偏他的面上和之前一样淡然。
有点说不出来的可爱。
他发现了,殷白鹤也是会害羞的。
席乐觉得好笑,又觉得他这样面无表情却耳朵红很可爱,总算不是自己害羞了。
殷白鹤扭头,“笑够了?”
席乐眨眼,“不给笑?”
殷白鹤当然摇头,隐隐又觉得被发现了有些羞赧,“你想笑就笑吧。”
反正都被看到了。
他只是刚刚觉得席乐离得太近,这似乎是关系确定后这么近的距离,和晚上同床是不一样的。
“我这不是嘲笑,是觉得你可爱。”席乐解释,他伸手去摸他耳朵,“敏感的?”
殷白鹤没搭腔。
席乐摸了摸,挺软的,手感好到他不想放。
但余光瞥见其他人出来,飞快地收回了手,反倒是殷白鹤有点贪恋这亲密。
好像同意谈恋爱之后,席乐反而怕被发现。
山里的傍晚来得很早,辛叔一直在北院里待了很久,出来时脸色沉沉。
他看到他们都在外面,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客人,稍等,我这就去准备晚餐。”
大家都佯装没事地点头。
等辛叔离开后,孟慈才道:“他笑得真丑,还恶心。”
席乐看了眼天色,“趁天没黑,我们准备一下。”
殷白鹤已经到了北院门口,他直接开了北院的门,盯着那几个关着的房间看。
院子里的一切和白天他们进去看到的没有两样,依旧是骨头遍地。
“我们直接过去吧。”席乐说。
“不在那儿。”殷白鹤摇头。
席乐啊了声,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辛叔换了房间?”
四个房间全都关着门,从外面根本看不出什么,但他知道殷白鹤肯定不会出错。
席乐就知道辛叔肯定心里有鬼,说不定在院子里准备了什么等他们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