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乐越观察,发现了越多的问题。
比如他的头发也有点湿,只是他们也湿,就没有觉得奇怪,他的皮肤也白得厉害。
所以,曹云生是从雪里爬出来的。
鲁东海和左潭已经找了借口去原地点查看,看到被刨开的雪坑,脸色难看。
左潭问:“怎么搞?”
杀了现在的这个“曹云生”,还是随他?
鲁东海脑瓜子嗡嗡的,被风刮得生疼,“看看情况,白天应该他不会生事。”
“晚上就不一定了。”左潭说。
“那怎么办,埋了他自己会爬出来。”鲁东海摊手。
左潭也无话可说了。
能爬第一次就可能爬第二次。
席乐看见两个人回来的表情就知道这个曹云生是被埋的那个,满脸无奈。
他说:“他表现很正常,一点也不知道昨晚的事。”
“忘了死的记忆吧。”
“还是要先弄清楚他为什么死,不然我们也脱不了。”
他们说话的时候,白筝冷不丁插了一句嘴:“如果真像他这样,也许我们也可以。”
周围安静下来。
鲁东海点头:“理论上确实是。”
席乐没说话。
假设是假设,但复活的“他们”真的还是他们吗?
从他看过无数电影的经验来看,这种是不切实际的,死了可能就是真的死了,只是暂时的假象还活着。
因为曹云生的事,他们下午都没出去,而是在营地里。
席乐把他帐篷里的机器拿了出来。
他们都没用过,殷白鹤倒是见过,也没用过,捣鼓了会儿,只听出滋滋声。
没有信号,也没其他声音。
席乐一直记着昨晚听到的声音:“说很快回来的那个,他们什么时候会回来?”
“说不定已经回来了。”左潭意有所指。
“你们看我干什么?”曹云生问。
席乐转回来,“没什么。”
他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机器里有别人说很快回来的话,先出现问题的是死去的曹云生复活了。
到底是那些人回来代表危险,还是死而复生的曹云生会给他们带来危险?
天色还亮,大家各自分开。
席乐拉着殷白鹤出了营地外围,说:“我总觉得那些说很快回来的人,比曹云生更危险。”
曹云生好歹在眼前,那些人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