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没活,那能活肯定是有条件的。
后面一半是重复的记录,只是数字的不同,也可以看出实验次数越来越多。
进行了五次之后,记录发生了改变。
最后一行写着:“重复实验,停止实验。”
两句话的意思是相反的,很矛盾。
席乐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曹云生,“他们研究的怪异,和我们现在经历的一模一样。”
“当然,也可以理解成,第一次实验死亡三个,第二次实验活下来两个……”
理论上,这样子听好像比较正常。
但席乐却直觉这里的活和死指的是死而复生,尤其是后面几次的重复实验。
而曹云生没察觉一脸懵,但直觉哪里不对。
这件事他们一直避着他谈的。
席乐将纸给他们传阅,和殷白鹤咬耳朵:“说不定我们都是死而复生的人。”
只是和陈红月一样忘记了而已。
他刻意说悄悄话,就是为了不让曹云生听见,以防出现变故。
“如果是这样,往前推,留给复活的时间要更充裕,但我们似乎没有那样的时间。”
殷白鹤一本正经解释。
席乐想不通啊,这回真是太迷惑了,他连陈红月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如果陈红月死的时间确定了,好像就可以解开一丝谜团。
他进入镜子后,最开始的记忆就是在雾里――
记忆都能失去,也可以被篡改。
席乐冒出来个匪夷所思的想法,他记忆里的一开始出现在雾里,那真的是真正的开始吗?
也许只是又一次开始呢?
这个想法冒出来之后,就像荒原上的野草,烈火烧不尽,迅速地生长、蔓延。
席乐忽然:“殷白鹤,你玩过游戏吗?”
“当然。”殷白鹤说,“怎么了?”
“我刚刚在想,如果我真的来过这里,我们现在是不是又一次来过这里,是第几次,二周目三周目这种。”
“陈红月的时间我们一直对不上,如果我们已经是第几次回到一开始,就像网游,有个出生点可以复活,是不是就比较合理了。”
席乐一字一句道:“已经死的人无法再和我们一样。”
尸体死亡几小时内会僵硬,陈红月的死亡也可能就是在重新开始前的最后时刻,即使和他们一起重新开始了,也还是会继续变化,变柔软、变成现在的样子。
重新开始后,又会有新的死亡,就像曹云生。
席乐看着他,“如果是这样,我们得找到启动开始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