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只可惜”不吐明郑曲尺也知道,是可惜出现了公输即若这个搅屎棍,若非他带来什么铁马阻挡了弩炮轰射,只怕他早已经拿下了战局的赢面了……
托她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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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板车是特制的两个轮,四把扶手,四人推扶,保持平衡,木板中间挖了一个大洞,用来放置圆底铁锅,灶台煮好的炖锅直接抬起放上来,再盖上木盖,便可以短程运送热食往返。
长长的队伍搓手跺脚,显然这严寒天气穿再暖,在室外待久了也会感觉到冷。
宇文晟凝眸理解片刻,然后颔首:“有道理,可越复杂的机械,其保护的考虑就会越多,想让它出问题,并不简单。”
只是他们想不通,邺军分明就那么些兵力,如何还能分散去逐个击破的呢?
“再难熬的日子,我与他们也熬了好几年了,不差这一日。”他轻描淡写道。
这话一语双关,既指即将到来的恶劣天气,也是指蠢蠢欲动的北渊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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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渊军那头,侯飞擎遥看对面邺军不仅早就准备了热腾腾的伙食,还生火趋寒,打算御寒过夜的样子,便对公输即若不爽道:“他们是笃定咱们今夜不会进攻了?”
见郑曲尺一直出神盯着伙夫那边,宇文晟亦瞥了一眼:“你送来的冬粮足够,一日按三顿规格,有肉有粟,就干粮佐食,远比去年过节更为丰盛。”
蒲甲狄被这个猜想惊出一身冷汗,此时正亲自去组织人员进行第二批前往打探。
他虽然还没有熬到那把年纪,却也远离了繁荣与安逸的生活太久了,连能够吃饱吃好一顿,都能与过节攀比。
北渊军想不通的事情,这头郑曲尺也好生奇怪,她直接问宇文晟:“北渊军怎么突然停下来了?之前我猜测他们等到增兵赶来,便会发起总攻,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们难不成要与我们打拉锯战?”
伙夫人留下人员轮流打饭,其余的人则自行找事做,捡柴,生火,搭建临时篝火围炉……极尽全力营造的舒适生存环境,让冰冷无情的前线堑壕有了不一样的人间烟火气息。
在过去的日子里,他们俩合作过不少次,次次都意外配合默契,哪怕没有长年累月的熟悉彼此,但偏偏都能够摸准对方套路,形成闭环,将计划实施得十分顺利。
原来是伙夫们推着板车运来了晚饭。
宇文晟答她:“停下来,自然是因为增兵未至,不是他们想打拉锯战,是我要消耗掉他们的主军兵力,再将其残余部队一并吞噬,只可惜……”
可在宇文晟这,他却觉得这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什么叫增兵未至?你做什么了?”郑曲尺惊讶道。
她分明一路都跟着,可她怎么不知道这里边还有这些事情?
宇文晟睨她:“你莫不是以为我选择开战,便什么都不做,就等在这里挨打?”
“所以说,你都做了什么啊,你们打战必须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吗?不能告诉我?”郑曲尺被吊起了好奇心,只想赶紧知道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