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玄将她圈在怀中,密密安慰。
温初弦深沉地闭上眼睛,喉咙喑哑说,“多谢你。”
谢字一出口,自己都觉得怪异。
玄哥哥本就是谢家长子,死后-入谢家祖坟顺理应当,何时变得连留个全尸都是别人的怜悯恩赐了?
谢灵玄寂然不答,只是不住吻她。
她的全部心思、秘密皆被他摸清,而她对他却还知之甚少,完全是一张白纸。
……
快入夜的时候,谢灵玉来了,是独身来的,温芷沅并没跟着。问其缘由,谢灵玉说温芷沅正在备孕,不宜多走动,便由他一个人带着礼物前来探看。
假兄弟二人坐在一起,带着假面具,说着一些不轻不痒的假话。
温初弦注意到谢灵玉一直在瞄着自己,有些私话要跟谢灵玄说,便知趣地离开了。
屋里就剩下谢灵玉和谢灵玄两人,谢灵玉开门见山道,“我兄长他脸被剑毁容、喉哑,又疯疯癫癫地绑架温初弦,是不是都是你授意人做的?”
谢灵玄啜了口茶,漫不经心说,“你还要给我安多少罪名?”
他一身虚弱的病人白衣,浑身还裹着纱布,“……受伤的,仿佛是我吧?”
谢灵玉不理,冷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欺上瞒下,控制了陛下,又拿裴让那走狗当枪使,逼得我兄长走投无路,含冤被杀,更将我爹娘逼入寺庙,谢家也被你祸害得分崩离析。”
谢灵玄无计可奈,清朗一笑,“叫你一说可完了,我真是十恶不赦。”
谢灵玉怒道,“你休想含混过关。是非黑白,今日必定得说清楚。”
谢灵玄撂下茶杯,幽邃冥黑的眼珠风平浪静。
“弟弟认为我做了,实则我没做。你既说服不了我,我也没法改变你的偏见,那还有什么可谈的。难不成弟弟要抬来十八道酷刑,逼我认下这子虚乌有的罪名不成?”
“你……!”
谢灵玉拳头一硬,就想冲上前动手。
谢灵玄亦不躲,他是个病人啊,哪里是身强力壮的谢灵玉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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