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城的天说变就变。
正当众人谈话间,预计晚上才会下的雪此刻已提前降临。
不多时,地面已经铺了薄薄的一层积雪。
“看这阵势,估计明天这雪能堆很厚。”在前往餐厅的路上,雷鸣看了眼窗外,随意的说道。
“真的吗”孟星看着窗外,潋滟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嗯。”傅司闻站在她边上笑道,“明天早上起来就可以堆雪人了。”
这话被雷鸣听见了,他笑得停不下来,"这么富有童趣的话竟然是从司闻嘴里说出来的,我严重怀疑我耳朵出毛病了。"
孟星算是发现了,雷鸣的长相虽然很酷哥,但性格却是这群人里最跳脱的。直白点讲,就是有点沙雕在身上。
祁煜跟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这人是真不怕冰天雪地被傅司闻丢出去吗?
祁副教授有副菩萨心肠,他一手拉着孟哲阑,一手拽着雷鸣,“走吧,肚子饿了。”
许云展见状看了眼身边的弟弟,“小望,走快点。”
许云望本想说些什么,但在哥哥的眼神催促之下,还是乖乖跟着他走了。
一时间,原本走在最前面的孟星和傅司闻反而成了最后的两人。
孟星是南城人,看到这鹅毛大雪,自然觉得新奇,手指在冒着寒意的窗户上划拉着,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傅司闻却把她的手抓了回来,"冷。"
他的手倒是一如既往的暖和,似乎是怕孟星会不高兴,只是捏了捏她湿着的指尖,带走上面的水渍后,很快就松开了她。
但那种奇异的感觉还萦绕在孟星的指尖。
这种感觉比在机场的时候更强烈。
她下意识地揪紧了毛衣的下摆,心跳也开始变得不规则,雪嫩的粉颊上不知何时已爬上了一抹红晕。
也不知道是因为热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傅司闻将孟星的反常尽收眼底,他轻笑一声,微微俯身,明知故问∶“星星,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这个姿势让孟星的视线和傅司闻齐平,她可以清晰地看到傅司闻幽深的眸子里,映着她的倒影。
只有她一人。
孟星被傅司闻深邃的目光盯得浑身发紧,她愣怔地看着他,红唇微微张着,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神情慌张又迷茫。
“热、热的。”最后孟星只能结结巴巴地回道,然后颇为不自然地从他身边绕过,小跑着往餐厅走去。
傅司闻缓缓直起身子,看着孟星慌忙跑远的小背影,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
雪越下越大了。
开车离开傅宅成了一件极不安全的事情。
最后傅司闻做主收留这群人一晚。
他想留下孟星,这场提前到来的雪给了他一个极好的借口。
“这种天就应该喝点红酒才对。”雷鸣兴致勃勃地提议道。
孟哲阑没好气地瞪了雷鸣一眼,“知道我不能喝,你还说这话。”
“是你不能喝又不是我们不能喝,再说了,你不是说要戒酒了吗?”
孟哲阑看了眼手上那个不甚明显的伤口,心情郁闷。
“我记得司闻你不是有一瓶1945年份的Romanee-ti吗,刚好今天人齐,我们把它醒了吧。正好今天也不用开车,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
雷鸣惦记傅司闻这瓶酒很久了,总想找个机会好好品鉴一番。
傅司闻还没说话,一旁的孟哲阑却突然开口∶“原来是被你拍走了。”
雷鸣回头看他"怎么那场拍卖会你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