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萦路过阳台落地窗的柜子,发现上面放着烟灰缸,里面全是烟蒂和烟头,她停下脚步,看着五个烟头陷入沉思,眉头缓缓蹙起。
她心想徐砚程真是不要命了,一次就抽了五根烟,亏他还是学医的,不知道烟草对身体的危害有多大吗?!
许萦以为他在阳台,拉开门望了一圈,视线在碰到高楼下的街景,一种假想自己坠楼的恐高感袭来,“啪”地一声把门合上。
玄关传来刷卡声,许萦急慌慌地跑过去。
徐砚程单手扶着墙换鞋,在听到脚步声,他抬头看她:“醒了?”
许是因为熬夜,他嗓子低沉又嘶哑,像北方深冬的烈风,干裂又刺,那一双突然看过来的眼睛透出的凌厉让她不寒而栗,转瞬即逝,眼底涌出温情,淡似水的温意,一点一点吞噬他的颓丧,让他看起来不这么吓人。
“我……刚醒。”许萦心底有点怂,昨晚的记忆跌宕而来,每一帧让她羞耻得不敢直视他。
一场情。事,不全是难受,但他实在过于蛮强,她腿心还在发软,一定肿了,走路都不舒服。
徐砚程走进来,许萦看到他右手提着几个袋子,香味扑鼻,她下意识吸了吸鼻子,味道熟悉。
“过来。”徐砚程伸手去牵她,许萦条件反射地背过手。
气氛降到冰点。
许萦怯生生地抬手看他,男人脸色不虞,下颚线紧绷着,她拉开他的手掌把自己的手塞进去,胆憷说:“轻一点。”
徐砚程看到她手腕近紫的指痕,是昨晚他一直扯着她的手留下的。
估计昨晚给她后遗症挺多的,连碰她都怕了。
他环着她的腰身进屋,把吃的放在餐桌上,从袋子里拿出一只药膏,把她安顿到沙发上,拉起她的脚踝,替她仔细地涂抹。
许萦只能看到男人的后脑勺,撑着沙发把身子前倾看到他的手托住她脚跟,修长的五指摩挲过红痕,把白色的药膏推开,附在皮肤上成了粘稠晶莹的一层,虽然看不到他的脸,许萦也能脑补出他做事那一副认真的神情,禁欲得让人无法自拔。
凉意到了膝盖,他的手指摁在她的骨头上,酸软的感觉重重地传递到脑神经,许萦倒吸了一口凉气。
徐砚程抬眼:“疼吗?”
许萦不好意思:“不,不疼。”
等到他的手扣在她膝盖上,指节紧绷,泛着白,许萦压住他手背,阻挡他的手往上:“我……我自己来。”
腿根到腰间都有淡淡的红痕,知道他是要给那上药。
徐砚程没松手,许萦把药膏夺过来,为了不让氛围尴尬,故意开玩笑说:“你要是穿着白大褂或许我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你帮我上药。”
说完许萦起身,而徐砚程快她一步,搂着她的腰把两人的位置一换,许萦跨坐在他腿上,轻而易举地把腿。打开,他拿过药膏继续。
她没带换洗衣物过来,昨晚洗完澡他给她穿的是他的长袖体恤,能盖到腿根,轻轻一扯,衣摆便堆到了腰间,瞬间走光。
“徐砚程,求求你了,别这样。”许萦抵着他肩头,小声求饶。
徐砚程扯过一张湿纸巾,擦了擦手指,继续往里,他说:“昨晚伤到你了,你看不见伤痕,我来比较好。”
话都说到这了,许萦红着脸让他上完药,在被碰到那里会往后缩,徐砚程扣着她的腰,不允许她乱动。
弄到后面,他就像是一本正经给病患上药的医生,而她面红耳赤,脑子里一堆废料,才真的像个老色批。
她垂眸看他慢条斯理地用湿纸巾擦过五指,指骨大而突,一个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动作,被他做出色。情的感觉。
许萦移开目光说:“去洗手吧。”
徐砚程把纸丢到垃圾桶,袋鼠抱的姿势抱起她,阔步走去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