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香给她递了个眼色,医女哪还敢再胡思乱想,赶忙躬身退下去了。???
铜盆内还有干净的薄荷水,谢昶打湿巾帕,坐到床边,替她将额角的汗拭去。
阿朝几乎是全然昏迷的状态,仅靠着一丝微薄的意识在支撑,杏眸半阖,弥漫着温热迷蒙的水雾,察觉到苦苦的渴求就在身边,几乎是立刻钻进了他炽热的怀抱。
谢昶浑身亦是控制不住地一僵。
潮红的面颊贴在他襟口,嫣红的唇瓣轻轻翕动,热气混着甜香,丝丝缕缕地散在他滚动的喉结。
阿朝本能地贴上去,一双藕臂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同样滚烫的下颌轻轻一吻,又觉得不够,柔软的丹唇慢慢往上挪移,吻住他紧抿的薄唇。
眼眶里涌上滚烫的热意,哥哥为什么……不肯亲一亲她,她很喜欢,很喜欢那样……
那一截娇娇嫩嫩的丁香小舌轻颤地探出来,在他薄唇上小心翼翼地舔-舐,谢昶的太阳穴狠狠跳动了一下,却没有其他动作,只是将她揽紧了些。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手背的青筋临近爆裂的极端。
见他似乎无动于衷,她又张开细白的贝齿,在那瓣诱惑人心的唇上轻轻啮咬,尽管笨拙、生涩,却是她头一回尝试如此,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都给他,她也可以主动,也可以不管不顾,对了,她还有许多本事,玉姑逼着她学了许多取悦男人的本事,她都可以……
可是,哥哥不喜欢吗?
谢昶双眸漆沉,擒着她玲珑纤细的手腕,将人微微拉开一些,压低的嗓音克制嘶哑:”阿朝,再忍耐一下。“
少女滚烫的泪珠一滴滴砸落在他胸口,“哥哥……”
心口仿佛被人掐出了血,谢昶压制住紊乱的呼吸,掌心捏了捏她纤白后颈,“哥哥没有不喜欢你,只是现在还不行。”
他今日若控制不住,无论如何都算趁人之危。
毕竟他眼下在她这里尚未转正,还只是尝试在一起、不行就继续做兄妹的备选。
尽管他自己不这么认为。
但他想给她的,是情到深处、水到渠成的洞房花烛夜,而非在无可奈何的情境下,在她意识恍惚的时候,强势地占有。
温温热热的脸颊深深埋在他颈窝,谢昶深深地吸了口气,将她毛茸茸地脑袋往月匈前推了推。
再这么下去,明日可就没法上朝见人了。
“早知道你不聪明,没想到连制个香都能把自己弄成这样,嗯?”
他揉了揉那颗不安分的脑袋,试图说些话来分散她的注意,“若今日不试用一下,你就打算让哥哥熏这个香出门么?”
怀里的人似乎听明白什么,窝在他颈侧呜呜咽咽地抽泣。
哭得他心口吊着疼。
谢昶叹口气,拍了拍她的后背:“哭什么,没怪你。”
谁知她眼泪掉得更凶了,许久之后才断断续续凑出一句话,“我肚子好痛……比来癸水还难受,哥哥给我揉一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