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哪怕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暴露了,吴念森还是用以前一样略带黏糊的语气和姜云晚说话,姜云晚只觉得头皮发麻,她咽了咽喉咙,低声问:“你现在在哪个医院。”
“姐姐是要来看我吗!”
吴念森雀跃地问。
“嗯。”
吴念森说了地址,用略带撒娇的语气说:“那姐姐过来的时候,给我带那家我们常吃的皮蛋粥吧,我现在身上特别痛,其他什么都吃不下。”
姜云晚没再听下去,直接挂了电话。
姜云晚发动了车,先将顾许送了回去,然后才开车去了医院。
天黑之时,姜云晚到了医院。
她推门进了吴念森的病房,穿着病号服,剃了半边头包得像个印度阿三的吴念森就转眸看向了姜云晚。
他用抱怨的语气说:“姐姐,你怎么才来,我等你好久了。”
姜云晚没看他,将手上打包盒放到了吴念森床边的小桌上。
吴念森看了一眼,又笑弯了眼,“姐姐,你真好。”
说着就伸手要去拿,但是牵扯到胳膊上的伤,立刻痛得呲牙咧嘴。
于是他把手又缩了回去,带着几分期盼地望着姜云晚,“姐姐,我手痛,都是商焰那个混球害的,他太暴力了,你可不能和他在一起啊。”
姜云晚静静望着吴念森,没想到这种时候,他还在挑拨她和商焰的关系。
“小花。”
姜云晚说,“你可以和商焰和解吗。”
刚刚姜云晚问了警察,吴念森的伤势情况出来了,轻微伤,没有什么致命的损害,但是对方就是不愿意和解,按照当地法律条规,商焰要拘留一周。
别说一周,姜云晚一天都不想让商焰待在那隐晦冰冷的地方。
他不该在那儿的。
闻言,吴念森眨了眨眼,露出失望的神色,“我还以为姐姐是专门看我的,原来是为了商焰来的啊。”
姜云晚看着他,“可以吗?你想要多少钱的赔偿都可以。”
吴念森再起抬起眼皮看姜云晚,笑容消失了。
那一刻,明明是同一张脸,但是姜云晚却感觉面前人已经变成了另一个陌生的男人。
“不可以,我也不缺那点钱。”
吴念森说,“姐姐,我被他打成这样,怎么可以算了呢,那我的罪不都白受了吗。”
姜云晚蹙眉。
吴念森又笑了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姐姐,这只是开始,我这么不好过,我也不会让商焰好过的。”
“你们等着看吧。”
姜云晚还想说什么。
门又被推开了。
一个人影急忙忙地卷了进来,她从姜云晚身边擦过,站到了吴念森旁边,焦急地捧着吴念森的脸询问:“宝贝,没事吧,怎么搞成这样了。”
吴念森刚才还一脸阴郁,对上女人时,瞬息又恢复了那副阳光灿烂的好青年模样。
他对着女人瘪了瘪嘴,可怜兮兮地说:“妈妈,我好痛啊。”
女人留着长卷发,穿一身群青色的貂皮大衣,手上挎着的包也是奢品的全球限量版。